望着阮氏几兄弟狼狈不堪败下擂台,聂隐长吁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歉意,今天若不是他们阮氏兄弟出现,并施展让他大开眼界的泰拳,他又从何处学会泰拳。
他聂隐一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看着对手们一扫先前的盛气凌而变得痛苦悲哀,他也只能报以苦笑,无语相对。
擂台上的厮战总是血腥残酷的,尤其是这种生死搏战的黑拳赛,既然对方已撕下那种友情赛中惺惺相惜的面孔,惟有生死相向,更是惨烈无比,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手以雷霆手段绝杀。失败的一方固然痛苦万分,轻则成为残废,重则丢失性命,则只能归纳于命运的不济。胜利的一方却欣喜若狂,激情高昂,从此声名鹊起,四方名扬。
不过,现在聂隐虽然胜利了,却感受不到欣喜,反而有点同情对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出这种想法,难道真的是自已心肠太软弱了,看不得别人可怜。
面对充满剌激与挑战以及别人狂欢艳羡崇拜目光中的擂台拳赛,他感觉自已的热情没有以前那么高了,也许他真的不是那种心肠狠毒的人,见不得自已将别人打得血肉模糊的痛苦与悲哀。
当阮小*三两兄弟同时落地,扑倒在地难以爬起来时,原本目瞪口呆的观众们一下子如煮沸了开水般爆发出一阵欢呼,其是包含有没有投聂隐赢的客人。大家均热情高涨,兴奋激动,他们都是一些喜欢看拳赛的铁杆粉丝,这几年下来看过的拳击赛,不说百场也有几十场或正规或不正规的拳击赛,但从没有今天这样激*烈惊险剌激,简直要用摄人心魄来形容。
只可惜结束得太快了,这是大家心中*共同的遗憾。
那些保安们欣喜若狂,他们先前还提心吊胆自已的赌注打了水漂,这回可好,每个人还可以分几千块呢,这可个把月的工资了。
张恒谷城连四人也喜笑颜开,心花怒放,同时又恨自已下少了注,要是多下一点儿就好了,大伙都用敬佩崇拜的目光瞧着台上依然伫立不动的冠军。
至于那些富人们,兴奋过后个个又垂头丧气,叹息连连,不过有几个女人却高兴的笑了,毕竟她们还是看重自已天*朝人的胜利,虽然有些遗憾,损失一笔钱,但还是替聂隐高兴,算是为国争光吧。
高里波其气得脸色发青,作声不得,平白损失上十万块,换成哪个都会肉疼。其他随从人员垂头丧气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也没办法,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但高里波其心里清楚,他们不仅是输的钱,还有面子和气势,这以后的生意合作谈判可要低人一等了,除非断绝关系,但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呢,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是神马浮云。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区区小赛事,又怎能挡得住财神爷的脚步呢。
想到这儿,高里波其心里面又是一片开阔。
最高兴人要数经纪人老高他们了,平白赚几十万,多爽,简直要爽死酷毙了。
老余在台上匆匆宣布聂隐的胜利后,抢在依旧无喜无怒的聂隐前面,如一阵风般跑回座位席,掂着那些厚厚的现钞,心里乐开了花。
保安黄队长站上擂台,一脸正气浩然道:“诸位,今晚的比赛活动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光临与参与。我黄某在此有话要说,刚才大家都参与了博*彩活动,有输也有赢,有忧也有喜,我在此警告各位,各位都是我们碧岚山庄的客人,理当遵守我们这儿的规矩。现在,无任输赢,均请大家保持冷静,克制冲动,不要挟隙寻仇,要知道,若有人敢坏了我们这儿的规矩,嘿嘿,后山饲虎区的老虎可好久没有吃过人肉了。我话说到这儿,请大家谨记于心。谢谢!”
众富人听了黄队长的一番话,顿时收敛不少态度,变得沉默寡言,低眉顺眼,各自携美匆匆离去。
厉云飞对正要离去的高里波其笑道:“高先生,我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谈?”
“明天吧。”高里波其淡淡地说道。
“不行,就今晚上。”厉云飞道,“因为我们明天就要回gz,所以耽误不得。”他要趁着胜利的喜悦给对方以一种强悍的气势,这样的生意谈判才过瘾。
“那行吧,十一点半到我房间来吧。”高里波其看了看腕表,有些无奈地说。
“好,一言为定。”厉云飞道。
两伙人就从分开,其他赢了钱的客人和保安就在现场找老高他们兑现,个个拿着赚来的钱欢天喜地离开。
厉云飞一干人行等与经纪人老高四人一同回揽翠居,此时才十一点钟,那三名女大学生在大厅里面看韩剧,看得双眼通红,泪眼涟涟,见男人们同时拥进,各赶忙拿手纸拭泪。
厉云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茶几烟盒里抽一根烟,立即一个女大学生帮他点燃,他美美的吸了一口,指着张恒他们几个人,对老高说:“老高,你把他们钱给全发了,看还能剩下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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