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的别吵吵了,给老子安静些好不好?”站在最前面身材颀长ting拔,五官轮廓颇为清秀的年轻人轻皱着眉头轻喝道,一身考究得体的商务衣饰与名贵腕表及项下小指般粗细的黄金项链无不彰显着他在这三人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并且有种不可替代或无可抗拒的威势让人心生敬畏。
此人名叫谢少峰,是y市长途汽车站与商业步行街一带的混混头子,仗着手上有几招过得硬和挨得打的家传功夫,收有二十几名胆肥不怕砍流血不流泪的小混混们,在弱肉强食列强环伺社会环境极度复杂的长途汽车站和商业步行街一带,硬是砍出一点儿名气,倒也混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
其名下所罩的场子有小型洗浴场,宾馆足浴,网吧按摩,及一些烧烤店,茶楼酒家,还有一些夜市及早点摊子等等大约七八十家,一年所收的所谓安全费也上了三四十万,日子倒也过不算太难,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死不活的状态。
因为最来钱的大酒店大型洗浴广场,及酒吧ktv乃至大型农贸商贸建材等等批发市场,都被一些有势力的大佬们分割了,乃至涉及到他不可触及的相关房地产配套项目都被那些大混混们瓜分了。
只剩下一些残汤剩羹由他去折腾,并且还是看着其早已过气的堂哥人称江湖刀手谢军良的面子上,给他三分薄面,否则早就将其赶回乡下沟渠吃蚱蜢蚯蚓去了,还轮得他在这儿耍猴似的上蹦下跳。
这种仰人鼻息瞧人眼色过日子的卑贱一直是谢少峰的硬伤,难以愈合的心病,他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在y市干一番大事业,把所有曾经藐视过他打击过他甚至无视过他的大佬们一一践踏在脚下,让他们匍匐在地,对自已摇尾乞怜,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他给他们留下一条不得不走的活路。
但这些仅仅只是幻想罢了,如阿q式的幻想,遇羞辱后仍强作欢颜,回家后独自躲在被窝里自!慰式地联想着各种各样的报复手段,但这样貌似很周全也很厉害的报复手段绝不能让第二人知晓,否则不久便会大祸临头。
由此,他常常渴望能有个英雄式的人物加入他的行列,或者成为他的ding头靠山,带头大哥,这样他便可以扬眉吐气,意气风发,甚至狐假虎威也心甘情愿。
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突破周围环境桎梏的机会和方法,日夜所思,绞尽脑汁,无一不穷其所思想而殚尽竭力。
今天他和黄行张国方两位爱将在紫阳居荼楼喝了一上午的铁观音,打了一上午的跑得快,感觉有点肚子饿了,不顾年轻貌美身材丰满的老板娘漾着迷人媚笑极力挽留,三个人施施然出了门,准备打的去一向生意最好的龙阳酒家,去享受最纯粹最带劲也最补精肾的烂炖狗头骨。
今天是第三伏的头一天,是个起伏的日子,也是个大补的好日子。
没曾料想刚一出门,就遇上百年难遇的好场景,惊险,剌激,亢奋,陶醉,神往,一向精明强干的他不但没有和其他一样沉浸其中的意境,而头脑相当清醒,他立马意识到自已翻身做农奴主的机会来了。
这时,两名悍将听谢少峰的轻叱,都敛容噤声,不再嘻哈抬杠。他们不明白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老大为何今天表情这般严肃冷峻,难道是他们两人刚才相互换牌,多羸了老大钱的事情败露而不高兴了,都惴惴不安。
谢少峰沉思了一会,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瞧着两位长相实在谈不上英俊的爱将,认真地说道:“黄行,张国方,我们不是一直想要拜个大哥带着我们打江山吗,刚才不是有一个嘛,那身手,那形象,那气势,我敢打赌,在整个y市恐怕再难寻出第二个来,他妈的,神龙在现,气势如虹,我们可算是有眼无珠,失之交臂啊。”说到这儿,目光作痴呆状,似乎还在回味当时激荡人心惊心动魄的场面,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崇拜与敬仰之情。
黄行与张国方各自长吁了一口气,心想幸亏还不是为了打牌的事情,转念一想,登时两眼一亮,两人同时一拍大腿,叫道:“啊呀,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那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人物,可是人家已走了,上哪儿去寻,峰哥,怎么?。”
谢少峰面色一整,斩钉截铁地说:“马上追,我们去找寻他,发动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去找寻他,就算天涯海角,沙漠黄河,也要找到他,拜他为大哥。”说罢,大手一挥,三个人便忍着肚子饥饿的滋味,毫不迟疑撒开大步往聂隐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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