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降临,华灯初升!寒风凛凛,留园路的夜市当即热闹非凡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小摊档,纷纷都摆了出来,形成了一条绝无仅有的小贩之路。
这几天由于城管正在进行内部培训,所以无暇前来扫荡,因此这里的夜市显得额外繁荣,之前有一些因为前段时间严扫时期而不得不偃旗息鼓的各色小摊,现在纷纷都又重操旧业,都想着借这股东风,来多赚几个华夏币。
先别说现在是太平盛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毕竟,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甚至是红二代,在整个华夏国的总人口中,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的,都是那些草根百姓!一些为了温饱而挣扎的人,即使是一些所谓的白领,也只是称谓上过得去,但是和权力一比,则连屁都不是!
话题扯得有点远,赶紧回来。
“坑爹大贱卖啊!坑爹大贱卖啊!全新保暖质量上乘的羽绒服还有名牌牛仔裤,都是一些名牌商店因为经营不善,不得不清仓的货品啊!原价有那么几件可是去到了一两千块华夏币,不过,你在我这里,将会得到史上最坑爹最便宜的价格。这里的每一件羽绒服和每一件牛仔裤,不管质量如何,尺寸如何,一律都仅仅售价二十五元,听清楚了哦!二十五元!是真的二十五元!仅仅二十五元,而不是二百五十哦!”
“走过路过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啊!因为过了这个村,也就没有这个店了!坑爹大贱卖卖啊!坑爹大贱卖啊!要买就趁早!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正在留园路逛着的人们,突然间被这么一阵不和谐的吆喝声给吸引了过去。只见在留园路笔友文具附近的一个摊位上,一个长相颇为英俊,身材健硕高大,身穿一件深黑色羽绒服的年轻人,正不断地一边整理着他的那一堆羽绒服,一边眉飞色舞地向外吆喝着。
“华洛阳,几天没见你出来了,都去哪里发财了?”旁边的一个摆着贴手机贴膜的年轻男子,笑着向华洛阳打了声招呼,看样子应该是熟人。
华洛阳笑着朝他看了人过来,双手一摆,做出一副感慨万千的动作,说道:“唉!别提了!一言难尽呀!怎么样,聪哥,我不在的这几天生意好不好啊?”
“好个毛!你小子走运,这几天晚上除了昨晚和今晚,之前几乎天天晚上那些想吸血鬼一样的城管,每天晚上都来这里扫荡,还好你聪哥我眼明手快,每一次都成功逃脱。不过,一些年纪大的,就比较惨了点。还记得上次给过我尝尝鲜的哪位买牛杂的大婶吗?你是不是发现她这几天没有来?”聪哥哀声叹气地说道。
华洛阳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还真的没有发现那个之前一直都在摆摊买牛杂的中年大婶,连忙问道:“怎么?难道出事了?”
聪哥就好像被挑起了瘾一样,开始侃了起来。
“嗯!算起来应该是你没出现的第二个晚上的事了。那天晚上,城管来了,据说其他的小贩都跑了,那个大婶因为在做兼职家政的时候,不小心扭跛了脚,所以来不及跑,结果整个人被其中的一个城管给一脚踹到躺在了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这些狗娘养的,踹完之后,居然扬长而去,大婶后来还是隔壁的几个大姐帮忙打了120,并且扛上急救车的呢!现在,据说现在医院里面躺着呢!而那些牛杂则是连东西带车都被没收。”
聪哥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同情的神色。
感同身受,华洛阳身为千万小贩大军的一员,从心底里虽然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所鸣不平,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极力想要改变现状的想法与念头。
“喂!靓仔,你这羽绒服怎么卖?”一位穿着很端庄的老年妇女,走了过来,在华洛阳的档口处停了下来,双眼停在那些质量还算可以的羽绒服上。
华洛阳当即陪着笑脸,说道:“阿姨,这些羽绒服统统都是二十五块钱!喜欢哪一件,随便挑一件吧!其他地方可是没有这么便宜的啦!”
说罢,便热情地上前递了一件那老年妇女盯了很久的黑色羽绒给她。
只见那老年妇女用那充满了皱褶的手,仔细地在服装上轻轻地捏了有捏,然后还扬起那件衣服,靠近那盏只有那么几瓦的昏暗灯光下,摸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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