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
付平自然也是见好就收,自然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实力。也有样学样地抱拳拱手说:
“承让。”
就这样,在这个商队到达目的地之前,付平成为商队中正式的一员。商队的头头依然笑呵呵地过来领着付平,给付平分派任务,并讲好报酬,——商队安全抵达目的地随州府府城,付给付平五十两银子的报酬,一路之上吃住归商队负责。还逐个介绍商队成员给付平。商队头头叫魏林,四十多近五十岁的年龄,是随州府蔡员外家的管家,自二十岁上开始在随州到黒木城之间行走,至今已经是二十多年。基本上是一年两个往返。这次是今年的第一趟。
商队原来是十五个人,在黒木城又招了五个,共二十个人。有马车十架,骡子十匹。马车上装载的是收购来的货物,骡子上驼的主要是帐篷,以及商队路上行走时的食物和水等生活用品。分十个人照顾马车,五个人照顾骡子,剩下五个人在魏林带领下,负责商队的安全警戒。付平和柱子都在魏林带领的五个人之中。一般是魏林带着付平在前面引路,柱子和另外两个殿后。
长长的商队晓行夜宿,在魏林的带领下迤逦东行。
听魏林介绍说,从黒木城的角度看,路州、秦州均在黒木城的东南方向,随州在黒木城正东,差不多是在秦州的东北。从黒木城到随州大概有三千里路的样子,单趟要走七十天左右的时间。下趟要赶在冬天来临前进黒木城,收好货物刚好能赶回随州过春节。
随州近海,魏林运到黒木城的货物主要是食盐、布匹、腌制的海鱼,以及牧民用到的一些瓷器等生活日用品。
离开黒木城的第二十天,商队已经走出草原。这天商队只走了半天路,就在一个叫西口的镇子上住下。付平问魏林为什么不走了。魏林说前面是有名的沙原,沙原北部是沙漠,南边是一望无际的胡杨林。沙原有一股劫匪常年盘踞,专门劫掠过往的商队。如果不在镇上住下,赶到沙原刚好是半夜,最是危险。在镇上住一夜,明天一早起行,申时末就可以穿过沙原,相对要安全的多。另外,镇子上有专门护送商队通过沙原类似镖局的组织,住下来也是为了雇佣这些人,好让他们护送商队通过沙原。
商队并没有住客栈,不仅在西口不住客栈,一路走来都没有住客栈。开始付平以为是为了省钱,后来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魏林说这一路上的客栈有不少黑店,会在客人的吃食里放迷药,或者晚上的时候往客房吹迷香,等人昏迷后偷抢客人的货物钱财。等客人醒来,看货物没有了,因没有证据,再者客栈都是专找远路客商下手,本就势单力薄,又无处诉告,客人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所以晚上的时候,都是把货物卸下来,集中到一起,用马车在外围围成一个圈子,并在圈子里支起帐篷,如此过夜。一路上,晚上卸货,早晨装货既耽误工夫,又费力气。不过为了安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今天在西口也是老样子,在东面找了块紧靠镇子比较开阔的空地,住了下来。吃食也都是用自带的炊具自己做,只是到镇子上买些生的蔬菜、米谷什么的。骡子上带的食物,只要能买到一般都不动,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在一家人忙活着卸货、支帐篷、准备晚饭时,魏林到镇子里找那些护送商队的人去了。
忙碌的空间,柱子告诉付平,等过了沙原就好了,既可以住店,也可以下馆子。付平早就想住店了,二十多天没有洗澡,身上的感觉的确不爽。从柱子的话音里,付平估计柱子也差不多这样想。
晚饭时,魏林回来,告诉大家说已经和那些人谈妥,明天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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