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弑跃狼子野心,在司马烈手下却潜伏了十几年,虚与委蛇的事情司空见惯,当下点头道:“唐兄出身名门,技艺高超,这总堂主自然要唐兄来做。”
唐锲的木棍虽凶,熊倜的化劲之法也不是虚的,加之左手几番按压推拿,右臂又能运转自如,登时又有了三分胆气,心道:“老子可得小心些个,再不能中这唐锲的暗标。”
他听了上官弑跃的话,忍不住恶心道:“虽然人在矮檐下,你这头却也下得太低,简直低到了裤裆,老子都听不下去了。”
上官弑跃毫不脸红,大叫道:“霹雳堂的分堂主呢?雷云雷霸哪里去了,带上好手一起上,给我灭了这嚣张刺客去!”
上官弑跃死境逃生,此时毕竟没人敢驳了这新鲜上任的总堂主的意愿,一个个凑到了高台附近,而雷震天宴请来的宾客,这些时候早已走光,棚中空空荡荡,唯有逍遥子和唐翠晴无视外物,激烈地打斗着。
逍遥子心中憋了一股火,本来若是他权力施为,三两招便能拿下唐翠晴来,但唐翠晴一手拿着断剑,另一手扣着一颗人头大小的霹雳弹,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逍遥子后退她便跟上,逍遥子前进她便后退,似乎只为缠住逍遥子,而逍遥子一旦用出杀招,她便要引发霹雳弹来同归于尽,逍遥子一时间竟摆脱不得。
熊倜见逍遥子进退两难,正要前去相助,唐锲手出如电,眨眼间又是三十余件暗器飙射而来。
熊倜再也不敢轻敌,使出轻功来身形忽左忽右,手中用上了改良版的刺阳剑法,五刺合一一出,暗器纷纷被暗月剑吸附,而沾到暗月剑剑身的一瞬间,又挨个失去力道,扑落落掉在地上。
“老子就知道你还有后手!”
熊倜打落暗器,眼见又有两粒石子悄无声息地袭来,他左掌一挥,掌风过处,两粒石子碎成了粉末,转眼飘散开来,再无威胁。
熊倜第一招吃了闷亏,第二招却扯了个直,心下大悦:“第三招还不要了你的命去?”
可他第三剑尚未出手,忽然感觉浑身轻飘飘软绵绵,全然没了力气,丹田附近隐隐作痛,正是气海穴被点的征兆。
熊倜一时间慌了神,他虽不知自己气海穴是如何被点住的,但打不过就跑却是下意识的行为,当下脚底抹油,转身便跑。
只是他短时间内使不出内力来,提不住气轻功便大大受影响,慢了三四倍,只奔得四五步,唐锲又挡在了他身前,冷笑道:“这‘昼盲暗羽’白日间使出来无形无色无声无息,是我独自研究出来的暗器,你那义弟却没教给你看吧?”
“我看你姥姥个腿!”熊倜喝骂一声,正欲转身再跑,耳听得砰地一声轰然巨响,地面似乎都在震动,几乎是同时,一股气浪便从侧面袭来。熊倜心头登时凉了大半,偏头望去,和逍遥子缠斗的那女人已然被炸烂,只有一些残肢散落在地上,逍遥子也不见了影踪。
“师父!”
熊倜这一声真真实实发自内心,自那刺杀逍遥子不成,听了逍遥子的言论之后,心中始终敬佩他的大智慧,而其后又多蒙他指点武功,数月来相依为命,逍遥子在他眼里的位置实不亚于王云天和唐飞飞,此时眼见逍遥子被炸成了飞灰,不由得心痛如绞,大喊出声。
“你自己命不久长,还有心思忧心他人?”唐锲话音未落,人已跳起身来,起身的一瞬间,几乎同时发出了六十余件暗器射向熊倜,口中喝道:“摩云手第九重,千手观音!”
熊倜睁眼看着这密如风疾如雨的暗器,情知自己内力使不出万万躲不干净,而唐门暗器大部分都淬了剧毒,见血封喉,今日怕是命绝于此,心中害怕,哭丧了起来:“好端端找寻身世的小偷不做,学人家做什么为国为民的义士,到头来星宿归了位,老子父母还没找到,真是死得冤枉。”
但他仍不放弃希望,转身拔足,没命地疯跑起来,不过速度比暗器慢了不知几筹。
正在这生死攸关的当口,熊倜回头望见一白衣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后,遮住了漫天暗器,那身影长发飘飘纤尘不染,凌空站立出尘若仙,正是逍遥子!
逍遥子起死回生突然出现本来就吓了熊倜一跳,而当熊倜注意到他手上的时候,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只见逍遥子手中月华剑没有了踪影,但他右手四指并拢成刀,指尖外一尺左右的距离内,竟然出现了明晃晃灿白色的气刃,熊倜一眼看去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再三确认才知气刃不虚,心知逍遥子因祸得福,方才在生死之间领悟了他梦寐以求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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