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天毒根深种,哪有躲闪的意思?
熊倜已有刺伤唐飞飞之过,自问不能再伤了王云天,当下爆喝一声,霎时间左手出掌拍在自己使剑的右手上,这一拍用上了借字决,一拍之后自己右手陡然回转,手中暗月剑转了一个对弯,直直戳向自己。
熊倜心道:“王云天,老子这是叫大仁大义,此间事了你务须雇几个说书的给我称颂称颂!”转眼暗月剑已到身前,他只得侧一侧身,暗月剑自他胁下而过,在左肋出划出一道大大的口子。
他顾不得疼痛再度出手,用出久违的拍脑门神功打晕王云天,喝骂道:“老子看你还有什么挡箭牌!”说着挺剑又上,水仙娘娘这次有了准备,大喊道:“师姐,撤!”
她两袖同时挥动,蓦然飘飞出无数粉红色花瓣来,花瓣越散越多,似乎绵延不绝,不多时便遮挡了熊倜的视线,待得烟消云散尘埃落定,哪里还有牡丹娘娘水仙娘娘的身影?
熊倜伤处血流不止,自然无心再追,当下止了血,扯些布条缠住,终于放松下来,喃喃道:“百花谷如日中天,焚香夫人非要散尽江湖门派,消亡了江湖,连要退隐的王府也不放过,真是吃脏东西坏了脑子。”
他又把天毒玉放在王云天身前,只盏茶的时间,王云天便喷出一大口黑血,尽数被天毒玉给吸了去,而后王云天再度昏睡过去。
熊倜抱起王云天欲走,王府近卫军忽然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当先一人喝道:“熊倜,我们放你离去,休要对我家府主不利!”
熊倜七窍生烟,心道老子救人时候没人来帮忙,救完了人居然还来诬蔑老子,我岂能受你的冤枉?大骂道:“老子对你家府主不利?一群酒囊饭袋,你家府主近日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你们全都看不出来么?若不是我出手打跑了两个假扮的王府二老,你整个王府也保全不了多少时候!”
人群中又有一人喊道:“鞑子诡计多端危言耸听,不要听他蛊惑!”转而对熊倜道,“且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先放下我家府主再说。”
熊倜暗暗记下了说话那人的样子,打定了主意:等大哥醒来,老子非要召见召见他,用鞋底拍扁他的嘴不可!
但他此时稍稍一动伤处便会血如泉涌,若是真的和一群近卫军打斗起来,恐怕早晚失血过多而死。而且王云天中毒后在水仙娘娘授意下似乎下令要王府诛杀自己,如若此时把王云天交给他们,恐怕近卫军便会一拥而上,当下强忍怒气,朗声道:“真的王府二老怕是被他们给藏匿了,你们搜出王府二老来,真相自然大白。”
他环视一圈见没一人动弹,气道:“老子是扫帚星托世,做惯了坏事没人发觉,一做好事往往被扣上大坏人的帽子,气死我也!你们派出二十人去寻王府二老,没人去我立时切了你家府主脑袋下来!”他说着把暗月剑架在王云天脖子上,吓唬身边的近卫军。
“熊少侠且慢动手!熊少侠,你稍安勿躁,我这就带人去寻。”
发话的似乎是个统领,说完随手点出二十个人来,又朝留在后山的近卫军打了个手势,这才带人四散而去。
熊倜盘膝坐在原地等着,等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感觉自己腹中饥饿无比,仔细回想自己应该有五六天没有吃饭了,又开口道:“再出两人去吩咐厨房起灶做饭,老子饿得不行了。”
人群中又站出一人来,义正言辞道:“你休要使花招将我们分开支走,自上次王府被七派合攻之后,避世山庄取消了亲卫军,反而增设了一千近卫军在此,人数只会越聚越多,你的小伎俩丁点作用也没有!”
熊倜好气又好笑:“你这人恁地不开窍,丁点用也没有你还跟老子费什么话,抓紧弄些好吃的来!”他想起攫魂夺魄汤来仍然心有余悸,又补上一句,“我吃之前先喂给你们府主,你要是存心下毒,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好下场。”
过不多时,熊倜便坐在地上大快朵颐,一连吃了十几个馒头,直到腹中鼓胀才停了下来,又感觉口渴难耐,喊道:“汤呢?汤呢?只吃饭不喝汤是那家的规矩?”
熊倜见一众近卫军怒瞪着自己,再次把暗月剑往王云天脖子上一架,瞪眼道:“看什么看,能看出个鸟来?老子要喝冬瓜薏仁鲫鱼汤,鲫鱼要鲜,口味淡些,多放些枸杞。”
近卫军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王府之人皆是可杀不可辱,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何况熊倜还是府主吩咐下来要对付的人?无奈自家府主在他手上,只好再依言照做了。
熊倜喝完鱼汤打个饱嗝站起身来,又说道:“老子救你家府主时受了伤,再去拿些金疮药来给我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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