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开口道:“老子立时便要通晓天下,暗月剑就在老子手里,让所有跟它有关的人都一起来抢,弄一个什么夺剑大会,到时候把跟它有渊源的人都一一盘问,不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个蒙古人!”
逍遥子听他忽然胡言乱语,规劝道:“现在还为时尚早,而且即便你招来了人,今日只来四人你我便招架不住,到时群英荟萃,你怎么把控得了场面?”
熊倜道:“你不是和苦大师越战三月三了么?老子让王府和唐门帮我散出消息去,三月三当天我也要到场,到时亮出暗月剑,让大家来抢,便说能者居之。”
逍遥子沉吟半晌,改口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熊倜忽然又道:“那群乌合之众临走时依依不舍,这地方的镇关神石应该还没被他们拿走才对。”
逍遥子闻言精神一震,奔回那炸得只剩半边的屋中来回翻找,终于在床下找到了那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的县令。
熊倜一见他模样便知他被吓得不轻,掏出他口中的白布条来问道:“镇关神石可还在你手中么?交出来咱们立马放了你。”
那县令点头如捣蒜:“好汉左手边有一衣柜,挪开柜来下边有一暗箱,镇关神石就在其中。”
熊倜依言而行,果然有寻到了一个和点苍七门中一模一样的檀木盒子,心中有数,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正是镇关神石。
逍遥子生怕熊倜又将神石拱手送人,把神石一把抢夺过去,转身就要走,熊倜却不依,朝那县令说道:“咱们走是要走的,但是没有盘缠怕是要饿死在半路上,劳烦县令大人施舍则个。”竟是在明目张胆地抢钱。
那县令愁眉苦脸道:“自大明建立至今,圣上始终下令休养生息不得减少赋税,莫说银两,便是税粮我也拿不出多少来。”他终究是担心性命,叹了口气道,“衣柜中有贱内陪嫁来的两颗明珠,便送与英雄吧。”
熊倜哂笑道:“说自己惨的多得是,又有几个是真惨,老子早不是雏儿,信得你才怪。”说着翻衣倒柜,又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果真有两粒珍珠,却是小的可怜,怒道:“这么两个破玩意便想打发了老子……”
他正说着,突然发现盒中另有一物,拿出来一看是寿宴的请柬,做寿的是霹雳堂雷震天,心中奇之又奇,问道:“自来朝廷与江湖之间便有一道鸿沟,雷震天做寿,找你一个县令做什么?”
那县令不是被暗河长老施过了什么手段,吓得屁滚尿流,盘问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结合熊倜自己的推敲,不多时便理清了其中因果。
自王府后山大战之后这几个月来,百花谷做了武林盟主但行事见全部利于武林,纷纷遣散了点苍派、火神派、黑鲨帮,遣散不知名的小门小派更是不计其数。
而最近几月百花谷集中精力对付大风堂,霹雳堂和唐门才没受波及,但雷震天早已如惊弓之鸟,把能联合的势力全都联合了起来,能发动的人马全都发动了,恨不能凭空造出几个不世高手来。
不过即便如此,雷震天有自知之明,霹雳堂的势力仍是不如当初的大风堂,还是个要被遣散的结果,如今为保全霹雳堂,开始大肆巴结起官府来,实则做寿是假,借机送礼是真,目的便是希望霹雳堂有难时朝廷能伸出援手。
熊倜想通了其中关节,逍遥子自然也想得通,登时给县令松了绑,说道:“你清廉如此,可真是百姓的父母官,我怎能让他胡乱拿你东西?”说着把珍珠放了回去,继续道,“但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一月之后前往霹雳堂总坛参加雷震天寿宴之时,希望县令能让我们扮作您的随从。”
见县令点头应了,他又带上熊倜,眨眼间消失在县衙中。县令哭丧着脸,看着那坍塌的屋子,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出得县衙,熊倜开口问道:“你是想借寿宴之机潜入霹雳堂,找寻霹雳堂的那一块镇关神石吧?”
逍遥子道:“除了那一块,我再没有其他神石的消息了。如今我手上已有两块,只要是你得到的消息无误,咱们怎么也要夺了第三块来,起码有何暗河分庭抗礼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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