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女子又咯咯娇笑起来,说道:“这些人听说我来利州,一个个奔走相告,成群结队的来了,现在一个个站在这里不敢动。”
这时鼻孔被扎穿那人似乎实在坚持不住,不住地颤抖晃动,最后头上的花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泥土散了一地。
这一下,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恐无比,双腿一弯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口中讨饶道:“玫瑰娘娘,在下无能,实在是坚持不住,望娘娘看在我出身大风堂,给我一个好死。”
熊倜心道:“乖乖不得了,怪不得他们一个个不敢动弹,原来身上花一落地便要受死。不过好好的花刺,怎么会扎穿他的鼻子,难道是我方才开门那一下给拍的么?呜呼哀哉,老子真是对你不起。”
熊倜正想着,玫瑰娘娘已然动作起来,身形一闪便到了大风堂那人身前,大风堂堂众受惊站起身来要跑,一招间便被玫瑰娘娘制住,被连点了四处穴道,失去了反抗之力。
玫瑰娘娘掏出一枚蓝色药丸,在大风堂那人惶恐的眼神中强行顺入他的喉咙里,随后一指点在神庭穴上把他点晕过去,打开门扔了出去。
熊倜凝神静听,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噗通”一声,似乎是跳下了楼,也狂奔了起来。
“原来那些人都是这样中的毒。”
熊倜心中暗骂眼前这美貌毒妇,但却并不很怕她,毕竟有绝世轻功傍身,再不济总能跑掉。
玫瑰娘娘解决了大风堂堂众,又看向熊倜,笑道:“小哥哥,你若是来杀我,为什么还蒙上面目?夫人让我杀尽不服百花谷之人,但我却心软,总要和你过过招,让你心服口服,还要让你顶上十二个时辰的玫瑰花,若是花儿不落,我仍要放你一命。”
她环视了顶着花盆的五人,又笑道:“但是他们十四个大男人来围攻我一个弱女子,竟然还打不过,我给他们活命的机会竟然又九个人连花盆都顶不住,你说我岂能再放过他们?”
“说来说去还不是在跟老子吹牛,老子已然中了无解之毒,还怕你做什么?”一念及此,反而来了勇气,说道:“娘娘武功超凡入圣,他们十四个都打你不过,我自然也打你不过。我生平最怕不过一个死字,怎么会想不开来找娘娘的晦气?”
玫瑰娘娘眼波流转,嗲声道:“莫不是你看上了奴家的美貌?”
熊倜心中恶心:“你长的虽然不赖,年岁怕比我大了一倍,说话好不要脸,我爹若是在世,你来添个二房倒是勉强可以,不知你愿不愿意?”口中说道:“娘娘姿容万千,闭月羞花自无争议,但我自惭形秽,实不敢高攀,而是有事相求。”
玫瑰娘娘皱眉道:“我闲来无事最爱帮人忙,不如你静等一会,我有了时间,自然帮你的忙。”她口中说的好听,但是手里已然拿起了两盆玫瑰花来,欲要放在熊倜的双肩之上。
熊倜知道玫瑰娘娘是不信自己的言辞,早把自己当了各派来剿杀她的同伙,忙说道:“娘娘可听说过邪皇蛛?”
玫瑰娘娘听到“邪皇蛛”三个字,手上动作果然停了下来,沉声问道:“你捉到了邪皇蛛?”
熊倜道:“我被邪皇蛛咬了一口,愤怒之下斩了邪皇蛛的触足,关在这盒子里,已有三个月啦。若是娘娘能帮我解了邪皇蛛之毒,这邪皇蛛就送与你也无妨。”说着解开白布条,露出五色的手臂来。
“果真是邪皇蛛!”玫瑰娘娘花容失色,似乎又惊又喜,问道,“邪皇蛛咬了你之后,你便把毒逼干净了是不是?”
熊倜听她言语便知解毒有望,高兴道:“娘娘料事如神,邪皇蛛的毒素我一丝不剩地逼了出来,但手臂颜色始终不去,整只手臂至今没有知觉。”
玫瑰娘娘道:“你抓到的邪皇蛛呢,拿来给我看看。”
熊倜摘下绑在腰间的檀木盒子,说道:“三个月不曾喂食,想来已经死透了。”
“你太小看邪皇蛛了。”玫瑰娘娘咯咯笑道,“邪皇蛛颜色最艳时毒性最盛,而缺乏食物之时可把自身毒性转化为营养赖以存活,至少可有半年之命。”
熊倜闻言心中想道:“这鬼东西咬老子之时颜色亮眼得很,定是毒性旺盛,那到今日应该还没死透。”口中却说:“娘娘,非是我小气,我若是没了这邪皇蛛的本体,更不知它的毒该如何解去,不如你先帮我解了毒,我要这劳什子玩意便没什么用,到时自当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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