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自知打不过唐芊芊,忽然瞥见一旁被点住穴道的唐飞飞玩命朝自己眨眼,回忆起他临走时附耳对自己说的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道:“唐掌门,我有句话须得跟你说一说。”
唐芊芊道:“有什么遗言死前再留,先吃我一镖!”她口中说是一镖,但实实在在扔了十一支飞镖出来,还跟着两记袖箭。
熊倜情知就要中暗器,沉声喝道:“十六年前,应天巷道,怡红楼前!”
这十二个字是唐飞飞临走时告诉他的,说若是对上了唐门,冲唐芊芊喊出这几个字当可自保。
果然,唐芊芊一听见他说这三句话,猛然出手掷出十三根银针,把十三件暗器在空中打落下来,眯着眼睛问道:“这话你从何处听说,此事还有谁知道?”
熊倜见此法奏效,不愿出卖唐飞飞,打起了哈哈:“这话我自然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知道的人自然也不止我一个。”
唐芊芊道:“你折辱残害七派之人,我今日保不得你,生死还看你自己本事,但我唐门此刻便即离去,绝不跟你有什么瓜葛,你可满意了?”
“乖乖,这句话威力这么大?”熊倜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饶人:“你唐门不是有暴雨梨花针吗,给我留下十个八个的来,以防这些正道中人偷袭。”
唐芊芊怒道:“你当暴雨梨花针是棉花糖,想要多少有多少么?唐门不过只有三个,今日被不孝子用了一个,剩下的根本没带来。”
熊倜心中失望,又担心唐芊芊变卦,于是道:“那你便走吧。”
唐芊芊虽是女子,却言出必践,果真不顾其他人的规劝,带着唐门所有门众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司马烈想要压轴,朝火神派剩下那两人问道:“火神派何人出战?”
彭泽亮心头打突突,按理该他上前,但他不擅长打斗,擅长的乃是放火,功夫虽有,但自问不及柳超逸。司马烈问起他仍是支支吾吾:“这个……师兄他被逍遥子名头吓跑,这个……”
司马烈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唯死而已,有什么好怕了?扭扭捏捏,丢人不丢?”
彭泽亮硬着头皮走上前道:“我便代表火神派,斗一斗你这魔头!”
他用的武器和彭泽辉一般,也是火流星,一出场便在流星上点起了火,朝熊倜扑来。
熊倜暗道:“送走个会水的,又来个玩火的,老子倒了血霉!”忙不迭地闪避开来,火星溅了一身,好在没烧起来。
彭泽亮一击得了先手,火流星甩得行云流水,又打了过来。
熊倜知道不能让火流星近了身,使出迷踪千幻不断跑动,绝不靠近,彭泽亮武功不及柳超逸,但胜在武器了得,熊倜离他的距离倒比离柳超逸更远。
一来一去,几来几去,不多时熊倜已然躲了几十招,已瞧出彭泽亮来回来去便只那几招,霎时间转守为攻,使出自己得意的绕后本事,跑到了彭泽亮身后。
彭泽亮眼中不见了熊倜身影,猛然转头,熊倜又转到了他身后。
彭泽亮转了几圈看不到熊倜,心知自己轻功远远比不上他,索性背靠在一棵大树树干上,免得被熊倜偷袭。
熊倜摸清了他的底,正面迎上,平平一掌朝他拍去。
彭泽亮见状提起火流星放在自己面前,从嘴中猛然吐出一蓬水雾,那是上等的火油。
火油遇火即燃,变成一大条火舌朝熊倜汹涌而来。
“这是什么幺蛾子?”熊倜收势不住,只好学起他的模样来大吹一口气。熊倜内力比他高出不知几许,这一口气下去,火舌竟原路返回,都烧到了彭泽亮的脸上。
随着一股焦糊味道传来,彭泽亮倒地捂脸,呼号不已。熊倜循声望去,见他满脸焦糊,眉毛胡子头发尽皆烧光,模样甚是可怖。
司马烈见夏海笙仍是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不好指使九道山庄,又不愿自己出手,喊出另一服了解药之人,喝道:“你这杀人狂魔,彭泽亮技不如人你早击败他便是,你先是戏耍后又把他折磨成这般样子,我大风堂今日便为武林同道除害!弑跃,你去结果了他!”
上官弑跃乃是上官青枫的长子,武功却已然超过了他父亲,如今和司马烈几已并驾齐驱。
熊倜心道:“他自己喷的火,我躲闪不开才喷回去,怎地又赖上我了?”
上官弑跃已经走了过来,拱手施礼道:“在下上官弑跃,奉堂主之命前来领教高招,还请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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