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劫镖的势力正是九道山庄,他们从那时开始便已预谋陷害于王府。”
王云天大骂夏海笙不是东西,又把他所知的暗河劫镖过程给熊倜讲述了一遍,虽然有些地方和熊倜所见有出入,但大体都是对的。
熊倜凝神听他叙述,他讲到“有一少年突然冲了出来,抢了皇镖,一招打败吕腾蛟,潇洒离去”之时,熊倜便知道他在说自己,当时自己是被钢珠弹吓了一跳误伤吕腾蛟,却被他形容成了一个武林高手,不禁好笑。
熊倜心想开始的过程我都亲身经历自不必说,最后卜鹰暴起杀人,怒掀霹雳堂的事情岚也早转述给了我,只是这中间卜鹰和暗河还有九道山庄三方是如何战斗的,那来追击岚,抢走暗月剑的头目又是谁杀的,这便不得而知了。
王云天马上就要讲到这里,他又仔细听着。
“当时吕腾蛟失血过多,兼收内伤,没过多久就倒在地上,卜鹰独战夺命钩孙镰。卜鹰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孙镰在暗河杀手中实力却不上不下,只在中乘,是以七八招下来就要招架不住。”
王云天说得极是生动,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就在卜鹰要一枪戳在孙镰心脏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冒出一人,此人功夫竟不下于卜鹰,只一剑便格开卜鹰的霸王枪。我猜测这人很可能在之前一直乔装隐匿在锦衣卫或者九道山庄众人之中,否则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见机如此之准,他挟起孙镰转身便走,临走前还把剑当做暗器掷下,结果了吕腾蛟,不留活口。”
后来唐门的人便赶来了,再往后的事情熊倜都已知道,至于那背后刻字的头目是谁杀死,王云天也不知道,而且他从头讲到尾,那皇镖似乎只到熊倜身上便停止,始终认为暗月剑如今还在那“武功高强的少年”手中。
熊倜心中打了个突突:日后大家如果都来找老子要暗月剑,老子不就哑巴吃黄连,平白受苦了?这个要不得要不得,哪日老子得了暗月剑,也得让世人以为在别人手里,这才合适。
他消化了王云天的话语,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身世问题:“大哥,你知不知道当今圣上用日月剑打下天下之后,日月剑又流落过哪些地方,经过哪些人的手,个中又涉及了什么恩怨?”
王云天道:“日月两剑,是朝廷机密中的机密,只因九道山庄用暗月剑的事情陷害王府,我才派人着手大力去查探,但查到的信息方才便全跟你讲了。你问的事情太过于复杂庞大,恐怕我也帮不上忙,望云楼二至七层都是王府多年来搜集到的秘辛,你大可以自己去查看。”
熊倜一阵失落,但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王云天连皇镖是暗月剑的事情都知之不详,怎么会了解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呢?
三人又聊了一会,熊倜辞别王云天和唐飞飞,望云楼八层有王云天留给他的住处,他坐在床上,认真研读起渡厄心经来。
他通读一遍,又有更深一层的了解:我如今只能用双手和手腕化去别人的劲力,这渡厄心经练得深了,浑身上下下至脚板、微至毛发,无处不能化劲,内劲、外劲、蛮劲、巧劲,没有不可化去之劲,练至最后,更能借他人力量为己用,真是无敌的心法。
他不知天下心法殊途同归,均有自家运劲的法子,心法比拼到了最后还是看各自内力强弱,若是双方内力相去无几,渡厄心经自是稍微高明一些,可化去对手的劲力,但所谓一力降十会,渡厄心经即便再巧再妙,若是对手内力远胜熊倜,熊倜始终难逃毙于掌下的命运。
不过如今他身上汇集众多高手内力,经由王永良帮他合而为一,又练渡厄心经自开督脉,真气直如滚滚长江,汹涌澎湃绵绵不绝,当世能和他比肩者寥寥无几,是以他胡乱的推论,竟然也有八分的道理。
熊倜此番替王云天办事,一去一来耗时二十四天,颇受风尘之苦,甫一入夜便酣酣睡去,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渐渐醒转。
他难得地践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因为王府敌人众多而逃跑,反而去找亲卫军统领王莽要来一身亲卫军的衣服,穿在身上在避世山庄前院独自巡起逻来,要替王云天抓那来无影去无踪,一招杀人的高手。
他开始时志气满满,兴奋得紧,心道:“大哥办事真是周到,早便把我的画像给避世山庄众人看了,人人见了老子都点头哈腰,尊一声特使,哈哈,可真是过足了当头头的瘾呐!”
可才到下午他便换了副脸色,脑中不断骂着那个凶手:你爷爷个巴子,你小子昨天才杀了人,想来今天是不会出现了,可苦了老子我在这走来走去,你不知道老子做事情没有长性吗?避世山庄的人见了我个个低头不敢说话,着实闷得要命,我说那日我偷入识书阁和大哥痛痛快快打了一场,他怎么反而会高兴,实在是闷得紧!
他正自胡思乱想,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一装饰用的水塘,顿时又来了精神,自语道:“我巡逻巡的累了,先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左右你们没人敢管我,老子下水摸鱼给你们看。”说完脱下鞋子挽起裤脚,噗通一声真下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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