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避世山庄广阔无比,偏院却不甚大,只横六纵四二十间屋子,只是屋子大些。那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偏院的正北、正南、正东三个方向,各自蹲下身来,掀开脚下的瓦片,伸手进去似乎拨动了什么机括。
熊倜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片刻后只听得咔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偏院的门窗上,院中树木的树干中,青石板的缝隙里,源源不断地冒出黑漆漆的类似于火铳的发射口,亲卫军一见便纷纷散去,熊倜周围一时间成了一片真空带。
熊倜见机得快,亲卫军越是散去,他越往人堆中间跑,心道:“这黑乎乎的东西,要是个个喷出火药来,老子就是属猫的,也要丢掉九条命在这。”
随着机括声的渐渐停止,发射口中终于喷出了白色拳头般大小的球状物事。这东西被发射出来时也不见特殊,但一出发射口迎风便涨,越来越大,越来越扁,最终变成渔网一般的形状,笔直地朝人罩去。
熊倜站在原地看着,心中暗想:这渔网张开最大也就是一丈见方,套上我我一把就能拽下,又有什么用处了?
熊倜正想着,所有发射口一齐动作,“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白色的球体更是飞的漫天都是,笼罩了偏院中各个方向。
熊倜不敢大意,不断调整身形,躲避激射过来的白球,还有张开的渔网。
熊倜毕竟目标小,不易中弹,但只两个呼吸的时机,偏院中的亲卫军就有三成被渔网罩住,无论他们怎么撕扯挣扎都逃不出来。有些甚至被渔网扣在青石板上,站不起身来。
“怎么,渔网软成这副样子,难道还很重么,一个个怎地都这么差劲,连破渔网也挣不开?”
熊倜正想着,忽然身后破空声响,他猛然向一旁跃去,但那渔网已展开,他这一跃已然晚了,渔网的一角落在他的左小腿上。
这时又一颗白球射到,他再向旁一跃,只是这一跃却没跃起,似乎是被什么力量扯住生生把他留在原地。熊倜急中应变,猛低头躲过这一击,回头一看左腿,原来她以为能轻轻松松抽出来的左腿,竟然和那渔网紧紧连在一起,再难分开。
那白色的渔网竟然粘性极强,轻轻一碰就再难分离,熊倜左腿粘在渔网上,便等同于粘在了地面上。
屋顶上的黑衣人见熊倜被困,再一次扳动机括,喀拉喀拉几声响后,各处的发射口又都隐去不见。
熊倜周围的亲卫军一拥而上,便要趁机拿下他。
只是熊倜虽然动弹不得,但他有强悍内力和渡厄心经傍身,左右手只一伸,便各擒住一人,熊倜以左腿为轴,将那两人抡将起来,端的是威猛无俦,一时间无人能近得身。
经过这一番折腾,王府二老也赶到了偏院,周不四凝视着负隅顽抗的熊倜道:“混小子,我倒看你还能坚持几个回合。”
熊倜听到周不四的声音,猛然拿桩站定,双手一松,那两个早已被转晕的人软软趴在地上,口吐白沫。
熊倜则拍拍手,貌似潇洒地道:“坚持不了,认输了,老子投降。”说着把双手高举过顶,示意不再反抗。
周不四见状点点头道:“你若是犯的别的罪过,我今日便能做主饶了你啦,只是你私上后山,私闯识书阁,这罪名连我也担不起。”
周不三在旁边哈哈大笑:“你个老匹夫昨天把人家的银线冰蚕练死了,现在来这里卖乖,真是好笑,哈哈,好笑!”
周不四老脸难得地红了,羞愤道:“亲卫军,把他绑起来!”
熊倜见两名亲卫军手持粗绳走向自己,突然大喊一声,左脚拼命往地上一跺,裤腿化作碎布料片片飞散落地。
原来他方才诈降是为了争取时间蓄力,此时他瞬间摆脱粘人的渔网重获自由,再次使出迷踪千幻,化出两个幻影,几个箭步上了房顶,一路飞越绝不回头,迅速逃去。
避世山庄并没有像九道山庄天蜂旗一样能打击空中的守卫,是以熊倜一上了房顶,奔行于廊檐间,便再没有法子伤他擒他,而以轻功来论,也没人能追的上他。
熊倜知道自己逃跑成功,喜不自胜,运起内劲大喊道:“白老鳖,你笑你姥姥个腿,早晚老子让你乐极生悲。黑老鳖,老子从不做蚀本的买卖,你练死了我的冰蚕,亏了我五百两黄金,老子总会偷得你裤子不剩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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