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被周不四背在肩上,头在前面,对于前方景物也看得真切,又奔行了不到一刻,远远地已经望见了一座破庙。
不三不四两个老头正往破庙中赶,乌云却抢先飘至,哗啦啦下起大雨来。
“哎呀呀,十一月的冻雨淋到身上真是冷,我老头子可受不了。”周不三唠叨着抢先一步来到庙门口,走了进去。
熊倜环目四顾,发现这庙小的很,只有一间佛堂,一个两丈见方的小院,这庙似乎被废弃已久,连门上牌匾都不见,庙墙破旧,四处漏风。
只是熊倜才看清地形,周不四还没来得及把他背进破庙,佛堂中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忽听得一低沉声音朗声道:“我说是什么人胆敢随意在江湖中捉这么多人,点了穴道藏匿在这荒郊破庙里,原来竟是王府老怪物之一。”语气极为不悦,似乎是反感周不三抓了什么人放在庙里。
“难不成被抓的跟我一样,都是有声讨信的人?”熊倜正自想着,周不四一个箭步也蹿了进去。
进得佛堂,熊倜便看到了打斗声的来源,原来是周不三一人正和三个赤膊的精壮汉子拆解拳掌,行动之间虎虎生风。而那三个汉子背后还站有两人,也是一模一样的打扮,一样的体魄,不过是肤色黑白有差异而已。
熊倜心想这五个汉子肌肉遒劲,显是外门功夫到了家,而十一月份的阴冷天气他们仍打着赤膊不觉寒冷,显然在内功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只是他们不如周不三那样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一动起手来迅疾狠辣,膂力惊人,这才是内外功均臻化境的表现,若非如此,他们也不必三个打一个了。
但周不三一打三仍是越战越酣不落下风,天罡掌使将出来,走的完全是硬碰硬的刚猛路子,逼得那三人不住地后退。
这时站在后边掠阵那两人之中,个子稍矮一些的看见周不四进来,喊话道:“人说王府老怪不三不四形影不离,看来是真的了。只不过你们为老不尊,胡乱抓人囚在这里,怎么着也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那人说话时手一直指着佛像身后,熊倜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佛像后并排盘膝坐着七人,这七人睁着眼睛,看见这些场面仍旧各自不动,应该和自己一样是被点了穴道。
周不四又点了熊倜两处穴道,让他动也不能动,然后随手把他抛在了那七人中间,又把银线冰蚕小心放好,朝问话那人咆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怎么跟老夫如此的无礼?”
“哼!”先前问话那人手中抖出一纸檄文,忿忿道,“你王府多年来怕是安排了五六批细作到我霹雳堂和武林各大门派,大家心中早都恨着你们呢,此番有九道山庄夏庄主主持公义,咱们早晚杀上长安,我还跟你老匹夫讲什么礼貌?”
周不四不住地摇头:“又是这信,又是这信,这信怎么满天下都是,真真气死我也!”
说着欺身而上,和站立那二人斗在了一起。
熊倜心道:“原来是霹雳堂中的高手,无怪穿着紫裤,一下字来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看来是准备做声讨王府的先锋军,等瓜分暗月剑时候也能多尝些甜头。”
周不四暴怒不已,一上来就用出了他看家的地煞掌,打到七八个回合霹雳堂那二人就渐渐支持不住,脸色发青,这是被阴气入体的征兆。
又斗了两个回合,周不四推出一掌逼开高个子,右手成爪,狠狠抓向先前冒犯他那人。
那人惊慌失措,大叫求救:“雷文棠,快来救我!”
忽听得当啷一声,一枚钢珠弹被掷到了周不四脚下,骨碌碌转个不停。
周不四见状向一旁跃开,随后钢珠弹砰地一声,把佛堂地面炸出一个小洞。
那掷钢珠弹的雷文棠,就是和周不三拆解的三人之一,本来那三人合力只能堪堪抵挡周不三的凌厉攻势,雷文棠一分心,三人也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眼见也支持不了盏茶的时间了。
求救那人喊道:“咱们霹雳堂的兄弟几个今天见此间有人无故被擒,原是想路见不平来着,无奈咱们技不如人,也罢,江湖上的是非,说到底讲的就是武功高下,只不过我们虽然打你们不过,拼起命来你们两个老匹夫谁也别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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