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轻声道:“原来这才是保定城本来的面貌,方才的人群皆是因这场比赛而来,但是人虽然少了,路见不平却是少不得。”语罢拉着熊倜就要离去。
赵括突然道:“小兄弟不忙走,你年纪轻轻就身怀如此轻功,前途无量,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加入我大风堂呢?”
熊倜闻言一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绞尽脑汁不知如何能进大风堂,此时大风堂的元老亲自抛出了橄榄枝,焉有不受之理?
熊倜心里暗暗琢磨:“这事情换成别人可能马上就答应了,但老子占便宜,从来都是占到底的。”拉了拉他身边的岚,向赵括拱手道:“这是我爹许配给我的妻子,我夫妻俩一起闯荡江湖,从不分开,若是前辈能容得贱内一同加入,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岚听到“贱内”二字简直火冒三丈,但又不便发作,暗暗忍着。
赵括总是未语先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牛冷,先带他们到总坛赏玩一日,明天带他们去司马堡,等司马堡主回来,跟他说小兄弟便是这一届走堂口的冠军,是我推荐他去的。”
赵括负责整个大风堂的宣传和对外事务,是以琐事缠身,走堂口这事一了,便率人匆匆回赵家堡,熊倜和岚紧随在后,一路无话。
不多时众人已到总坛,赵括自行离开,牛冷带着熊倜和岚各处参观。
大风堂的总坛占地面积很大,俨然像是一个村落,只是建筑恢宏了许多。
“总坛分三堡一阁,那边是上官堡,”牛冷指着西边的一处建筑道,“堡主是上官青枫,上官堡主主要负责大风堂的监察。东首是司马堡,堡主是负责调动大风堂所有堂众的司马烈。”
岚道:“那北方自然是赵家堡了。”
牛冷点头道:“正是,赵堡主负责大风堂的对外宣传。三堡成三角之势,三角的中心,就是大风堂的重地,秘藏阁。”
熊倜闻言心中一动:秘藏阁,听这名字,暗月剑若是已到这总坛,八成是在此处。
于是问道:“这秘藏阁中,都放了些什么?”
牛冷闻言一笑,道:“是武功秘籍,神兵利器,还有大风堂大大小小所有行动的资料。从你的表情我就看得出,你和我刚来时同样好奇秘藏阁,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在大风堂八年,每天和赵堡主形影不离,但他至今未让我进过这秘藏阁。”
熊倜心道:“废话,他家的宝贝他自然要小心。不过暗月剑是我家的宝贝,他既然拿了我的东西,我取回暗月剑时顺路拿他点东西,也不过分。”
口中却很是客气,道:“要是那么容易见到,怎么能叫‘秘藏’?不过牛大哥你资历老,相信很快就能进去了。”
说着四顾望去,见到许多井口,问道:“牛大哥,这许多井,就是总坛的水源了吧?”
牛冷道:“原本是的,只是近些年好多都干涸成枯井,如今有一半的水都是从外面运进来的。”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这枚令牌给你,司马堡主前天去河南办事,还没有回来,你且静候两日,有这令牌包你饮食无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熊倜把玩着写着“赵”字的令牌,问岚道:“暗月剑应该在秘藏阁,你敢不敢和我同去闯一闯?”
岚道:“为了暗月剑,说不得本姑娘也要做一次坏事,只是我做不惯,怕拖了你的后腿。”
熊倜道:“没关系,就算是进不去,我们也可以看看那里的守卫情况。”
他拉着岚一路朝秘藏阁而去,一路上与不少陌生人擦肩而过,别人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都冲他点头微笑,似乎很相熟的样子。
直到距离秘藏阁还有近十丈距离的时候,熊倜看见左侧不远处有人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他身前,问道:“你可有司马堡主的手谕?”
熊倜心道这家伙看起来像知道我是小偷一样凶巴巴地,老子先服软,另想计策。于是摇了摇头,但是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那人却不吃这一套,喝道:“没有司马堡主手谕,任何人不准踏入秘藏阁方圆十丈范围,违者立死!”
熊倜道:“兄台别生气,我们这就走。”
熊倜和岚围着秘藏阁兜了整整一大圈,发现秘藏阁八个方向全都有侍卫把守,每个哨岗不止一人,简直全无死角。而且各个守卫全是不通情理之人,有一次熊倜想要强行往前走两步,那守卫居然真的一刀便砍了下来。
熊倜道:“岚,我们先去司马堡吃饭休息,晚上我自己来探一探这秘藏阁,从小到大,还真没有我摸不进去的屋子!”
是夜,月朗星稀,但是熊倜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月光太亮,难以藏身。
他心中整整琢磨了一天:秘藏阁的守卫就算是再严,也总要换班,我便趁着换班之际溜进去,再在下一次换班之时溜出来,只是希望秘藏阁里面的守卫不要也这么严,否则老子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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