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关,关楼上,萧刀极目四望,辽阔的平原,地丰物美,如果不是战争造成的凌乱,四野的金黄,那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丰收。
微风吹拂,农作物带着沉甸甸的的果实,不断的向萧刀点头微笑。
“动物有生命,植物也有生命,我的横刀也应该有生命,如果没有,那就由我赋予她生命!”萧刀眼神明亮,意识不由得转移到了横刀身上。
“如果横刀没有生命,那刀势如何会有意志呢?”萧刀继续思索。
在北庭关,萧刀这几日被蒙豁海供着,几次萧刀要率队离去,都被极力挽留的蒙豁海用热情留下了萧刀和刀营。
“哎,刀的意志不是那么好想的,还是等回到万山岭再慢慢感悟吧!明天一定要回去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萧刀也是一个洒脱的人,虽然执着,但绝对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由于萧刀的坚持,第二日,刀营正式开拔,一人双马的回归万山岭营盘;萧刀他们在冲击狼骑前留下的战马,一匹也没有丢,全部被找了回来,几日的休整,1200多战马全部甩掉了疲惫,恢复了膘肥体壮的巅峰状态。
萧刀冲锋时那匹战马,现在变得极为不一样了,在一千多匹战马里面,它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马王,在它吃食的身旁,怎么都不会有其他战马出现。
“沾了统领的仙气,连战马都那么拽!哈哈哈!”刀营战士对此事调侃不已。
“对!沾了我的人气,要时常和她沟通,交流,才能了解刀的意志,或者赋予她的意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调侃,让萧刀看到了希望。
来时用了3日,这回去刀营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前进,没法儿不按照正常速度,因为沿途,都有感激的大秦百姓夹道注目,驿站都有大秦差役殷勤款待。
不过一路上,萧刀都显得怪怪的,整天抱着横刀,不管在马背上还是驿站里,连吃饭也用一只手抚摸着他的横刀。
萧刀在刚刚进军营的时候,也做个这样的事情,但那时候的感觉却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横刀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纹理,每一点不同的地方,萧刀都了如指掌;但现在,他的感觉不一样了,每一个纹理所能承受多大力道,每一个细节在空气中的阻力会怎么样变化。
萧刀仔细的感受着,不知不觉中,5天已经过去,一整如潮的欢呼,惊醒了萧刀,刀营的营盘就在傍晚的暮色里,出现在萧刀面前,200多刀营战士在道路两旁声嘶力竭的欢呼,刀营的大旗被扒皮猴如风般的舞动。
欢乐的篝火,焦脆的各种野味,浓烈的粮食酒,混合着喧嚣和汗味,在刀营的校场上弥漫到深夜;萧刀也放下了横刀,融入到欢乐的海洋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紧张了近半个月的萧刀,彻底放松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刀继续着他古怪的行为,不过他现在还会时不时的挥动横刀,让横刀在快速移动中瞬间停顿。
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觉萧刀的横刀好像充满了灵性,萧刀的横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仿佛高山,仿佛大地,如果面对他的横刀,你就会发现,被横刀锁定后,自己面对的不再是横刀,而是一座会移动的万丈高峰,或者是面对真个大地。
萧刀慢慢找到了感觉,刀意,不是赋予刀的意志,而是将刀融入自己的意志,而刀势,是将自己的气势用刀施展出来。
萧刀明悟了,眼神一转,眼中射出一把透明的横刀,在空中越来越大,大地的节奏在透明的刀身上展现,“轰隆”一声,两颗合抱的大树应刀而断。
随后,萧刀双手虚握,状若横刀般的一刀劈下,在萧刀的前方三十丈处,一块万斤巨石,顿时化为粉尘,而萧刀到这块巨石的三十丈空间,出现一阵扭曲。
这就是刀意,霸道无比,配合自己的无招之招,看破节奏气机,对敌更加厉害。
萧刀不知道,刀意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带有刀意的一击,不但会给敌人带来看得见的伤害,还能带来内部强大的破坏力;这种力量还会滞留在中刀之人的体内,只要对方没有化解刀气的本事,那这刀意就会永远留在身体之内,让中刀之人的实力逐渐被消磨,直到那人死亡;这才是刀意恐怖和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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