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爵可不会像雷森那样单凭个人喜好去单纯的待问题,摸摸嘴边的小胡子,皱眉道:“虎爪堂的人?奇怪,那些人可都是城南帮豢养的职业打手,甚至不少人还是退伍兵出身,怎么可能伤亡那么大?这种事就算咱们道北帮去做也不容易吧?商山市还有这种实力的帮派存在吗?会不会是哪个外市的帮派捞过界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件事,不过听手下兄弟说,除了城南帮的那批人以外,市内的任何一家医院都没有在当天收治大批的刀棍伤病人,这事却是有点莫名其妙……如果说不是被人踢了场子,难不成这些人和广告上那些明星一样是因为缺钙集体骨折的?”雷森瞪着眼睛不解道。
“你这笑话真冷……”雷爵沉思了好一阵,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吩咐道:“老三,回头你吩咐手下的兄弟,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去城南帮的地盘上找事。”
雷森愣了一下,意外道:“哥,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白云广场那一片的地方本来就是我们道北帮的,现在都快被他们抢去一半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趁着他们人手不够,再去把地盘抢回来!”
雷爵摇摇头,将手搭在雷森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老三,你没读过多少书,可能也不明白……事实上黑道只能算是白道的一个补充,始终也是要政府脸色行事。之前的道北帮之所以频繁遭受打击,就是因为政府不愿到一个一家独大的黑道社团存在,所以我主动让出一些地盘给城南帮,也是为了让他们帮我们道北帮分担一些政府方面的注意力,甚至我们和城南帮那势同水火的关系,也是在做给政府的。在道上混的,哪有什么绝对的仇恨,不过都是些利益上的牵扯罢了……”
“可是……哥,我城南帮这段时间很不安分啊,频频向咱们道北帮挑衅,而且很多小帮派也被他们给吞了,一副要整合商山黑道的架势,我是怕咱们出手晚了也被他们给吞掉啊!”
“城南帮这是在玩火……”雷爵的手指轻敲着沙发扶手发出嘭嘭的声响,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有节奏的回荡着,“做哪一行都要讲个规矩,但城南帮的罗志阳已经被野心冲昏了头脑,居然会跟着一个纨绔子弟瞎折腾,我之前真是太高他了……不过老三,你说的事情也确实需要防备,虽然我觉得这未必是城南帮那个大后台的意思,但他放任罗志阳和他儿子这么折腾,估计也有一定的试探目的在其中,如果我们在这场争斗中稍显弱势,搞不好等待我们道北帮的就是一场黑白两道联合打压的灭顶之灾!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出击给人以借口,可如果这段时间被人挑衅,那么就必须要打到他们疼为止!”
“这话我爱听!”雷森兴奋的摸了一把光头,起身笑道:“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安排得妥妥的!城南帮的人要是敢来找麻烦,我雷老三肯定把他们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雷爵笑着向雷森挥挥手,目送着他离去后,也起身在两名手下的陪同下乘车离开了台球会所。
乘车返回了位于道北某高级小区内的独立小别墅,与守门的几个亲信手下打过了招呼后,雷爵推开房门,沿着楼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二楼主卧室的门口。
“老婆!儿子!我回来了!”
雷爵突然大叫一声推开房门,本想给家中的妻儿一个惊喜,但开门后他所见到的却并不是想像中那妻子的埋怨和儿子的笑脸,反而是一名带着银白色面具的黑衣人正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着他。
“你……是什么人?我的妻子和孩子在哪?”雷爵马上便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但见惯了风浪的他并没有立刻大声呼喊手下,比起自己,他更在意家人的安全。
“不必担心,我本就没有打算为难无辜的人。”面具黑衣人随手拉开大衣柜,捆绑在一起并堵住嘴的母子二人立刻显露在雷爵眼前,“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做挺失礼的,但我要是不这样做,可不敢保证你的家人会不会给我找麻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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