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的造这些工具和零件吧,对弩的制造有好处,另外加强钢的产量。要银子朕绝不吝啬!”朱由校也是急啊,不打造强兵是不行了,连鞑子都不敢打,那野猪皮指望谁?现在明朝的战兵、军户两个体系彻底的没有了战力,如果任由此发展下去,历史就算是没有选择满清,也必然是李自成或者其他人,总之明朝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是朱由校不希望看到的,走向亡国之路或者君王死社稷或者亡命天涯,那都代表着他彻底的失败。
这些铁匠走了不多会,去董家传旨的刘大永回来了,说董家父子已经请到了。
“让他们进来吧。”
“微臣给皇上请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董其昌父子来到西暖阁很规矩的请安,虽然董老头已经回家休养,但官身还是保留的,称臣也是可以的。
“董爱卿,你来说说今天和朕派去的宦官发生争执的事情。”朱由校开门见山的问,虽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但他想从董其昌的嘴里问一问胡桂诚说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臣尊旨,微臣今天、、、、、、”董其昌所述到也和胡桂诚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说儿子看胡桂诚拉他,误会要对自己不利,所以儿子上去打了他一巴掌。
“爱卿啊,胡桂诚是朕派出去寻找地方的,这不寻到你家了吗?他有没有仗势欺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你或者贵公子?”朱由校问的很慢,语气也尽量的平缓,不让对方感觉他是想怎么样把事情闹大,但事情往往不是他能够想象的一样发展。
“话是没说,但潜台词却有这么点意思。”
“那你说说,”
“这位胡公公一进门就说是受皇上的指派,沿永定河挑选地方建个作坊,看到我家的地方正是最合适的,然后竟然直接说愿意出两倍的水田市价来购买。既然是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别说是出两倍,就是十倍微臣不愿卖也是买卖不成的局面,但他口口声声把圣上抬出来,反复的强调是圣上要买的,这不是以势压人吗?”董其昌说到此处又有点情绪激动。
“这点想是爱卿误会了,的确是朕要求他去买的地,也的确是让他承诺双倍的价格购买,无论是对卿家还是对其他的平民百姓都要如此。怎么爱卿对朕有这么大的意见,认为这是朕在以势压人?”朱由校听着好象这又是宦官和文臣这天敌思想在做怪了,自己也没有想着文臣有什么不好,更没有觉得宦官就好了,但社会还是需要和谐的。
“臣不敢,只是臣只知皇上乃九五之尊,如何能够经营贱业,而且君子喻义不言利,皇上当然不应该与民争利,应恪守圣人的教诲。”董其昌倒也没什么害怕的,身为文官,特别是明朝的文官,那都是玩了命的搞死谏。
“与民争利?董卿,你这话有些大了吧,朕为了买块地,愿意出两倍的价钱,这就是你说的与民争利?”朱由校不由的一阵不高兴,这哥们真有点不识大体了,如果你有这样与民争利的好事给我也争争利。
“微臣并非说皇上和微臣争利,而是与民争利,请问皇上购买此地为何?”
“建作坊,”朱由校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什么意思?需要考查吗?
“天下之财止有此数,为人君上,应不言利只言义,重德轻利方为明君,皇上此举为修建作坊,以皇上的优势岂是小民百姓可比,皇上赚了钱了,当然那些小民就赚不到钱,这不是与民争利吗?”董其昌倒也振振有词,他的意思竟然建立在天下的钱是有数的,皇上不能再伸手了。
“爱卿,你这个理论的依据是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天下的钱是有定数的?”朱由校真的被这理论打败了,这什么狗屁理论,照这样说,后世的gdp的增长不成了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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