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去之后,过了至少十五分钟,费子霖依然很平静,什么反应都没有。按道理,他好坏都应该有点反应,哪怕出现幻觉。
在这点时间里,繁盛那已经越来越严重,连挣扎都没有了。
我终于相信没有问题,便:“打吧,辛苦费先生了。”
费子霖便接过随从手里的针管,比划了一下,突然放弃了似得,交给了随从,自己退了一步,弯腰扶住了床头柜。
我承认现在我有点愧疚,但重来一次我依然不会选择无条件相信他。我连忙过去扶住他,他的脸色很差,额角沁出冷汗,眼神和繁盛刚刚有些相似。他皱着眉头抵抗着,半晌似乎缓过来一些,拉开了我的手,沙哑着声音:“谢谢。”
随从已经给繁盛打了药,药效相当快,他的情绪很快就平稳下来。但戒断反应已经将他透支得很彻底,疏缓过来后,只看了看我们,便闭上了眼睛。
我忙问:“他没死吧?”
“没有。”费子霖:“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我们三个决定先出去,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一拉开门,看到音音正站在门口。
刚刚那么忙乱,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但音音肯定已经在这里很久,脸上挂着眼泪,一头扑进了费子霖怀里。
费子霖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见他站得很勉强,忙拉开音音:“费叔叔不舒服,先让他去休息。”
之后我们先安排费子霖去了客房,他跟他的随从在里面。稍久,随从出来了,问:“两小时后让他们见面可以吗?”
“先休息吧,明天早晨再见面。”
“我们家族严禁沾染毒品,这次情况特殊,七仔背着哥哥们弄到了一点。但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明天一早就要先去跟二哥解释,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好点头,“那就两小时后吧。”
之后音音陪我见了医生,幸好我没有变成一只耳。音音则很是感动,“以前也怀疑费叔叔真的是我不对,你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不会的。”我:“这次是我逼他这样做的。我也不敢相信他,怕他趁机害你爸爸。”
他扁着嘴巴,问:“妈妈,你疼不疼?”
“还好吧,万幸耳朵还在。”
“如果不在了你就用我的。”
“没事的,不在了还有一个能听,就是不能卡头发了。”我决定先问问音音,“我刚听他费子霖不是第一次涉毒,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但我好像记得有一次我爸爸帮他搞过吗啡。”
“他以前吸毒吗?”
“不吸。”
吗啡……
难道是虞雯?
不行,我得问问。
费子霖的随从并没有睡。我派人请他出来,寒暄一番,:“请您过来是因为我有个小问题。”
“繁太太尽管问。”
“我知道费先生之前有问我丈夫要过吗啡,虞小姐也曾告诉我,她误食过吗啡。”
他原本有些正色的脸立刻就放松了,笑着:“繁太太多虑了,虞小姐的吗啡的确是误食,七仔要吗啡是自己用。”
有一些强力止痛药,比如用于癌症的那种,里面就含有吗啡,但那样需要遵循医嘱。我觉得费子霖意志力挺坚强,普通疼痛肯定不止于需要吗啡。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吸毒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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