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早知道我入伙就好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拿资料的机会。
“嗯……”音音摸出电话,“我问问费叔叔。”
“他靠得住么?”他可是其他组织的管事,按理说同行是冤家,万一趁机给繁盛补一刀怎么办?我在人家的掌控里,韩千树远水解不了近渴。
“靠得住。”音音冷静下来了,“妈妈,你别担心,费叔叔脾气不好,但他对我爸爸很好。他人很好,不会趁机算计我爸爸。而且你忘了吗?他是我的教父,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爸爸。”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司机已经准备转弯,我忙说:“先不去医院,在附近停一下。”
音音正在按键的手停了下来,“妈妈,我们不去看爸爸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你爸爸为什么受伤,是被自己人算计还是被外人。甚至他到底死没死咱们都不清楚,那边打电话说得含含糊糊,遮遮掩掩,我觉得还是问过费子霖再进去。”
“可是我爸爸在医院。”他强调。
“是,他在医院,但如果医院里的人有贰心,叫我过去,回头再绑了你,杀了我们两个怎么办?”我说:“别忘了你爸爸这个位子才没坐几年,他地位肯定不像费子霖那么稳。”
“如果那样咱们更要去救爸爸!”
“不能!你跟我哪有那种本事?”我说:“你如果真的不想你爸爸有事就赶快打电话,把这件事讲给费子霖听听,如果他说没事,是我想太多,那我就进去,也不耽误这一会儿。”
音音拗不过我,拨了费子霖的电话,他叫了一声“费叔叔”,然后讲了一下经过,过了一会儿,把电话交给了我,“妈妈,他要跟你讲。”
我接过电话,“费先生。”
费子霖径直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外面。”
“回家去。”他说:“立刻。”
我连忙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司机问:“回祖宅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回平时住的地方。”祖宅虽然很大,但最近我们三个人都住这边,肯定这里安全些。
费子霖一直没有挂电话,等到司机开始开车,才开了口,“到家打给我。”
“好。”
“别担心。”他淡淡地说:“你处理得不错。”
进家门前,我特意看了一下我家的人,人手并没有少。音音躲在我身后,让我领着他,我回了我的房间,再次打给费子霖。
他很快就接起来,说:“他没事,你们呆在家,最近不要出门。”
“明天是七月十五,他必须要给家人扫墓。”
“你们替他去。”
“你是不是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说:“北非那边是他的机密,我并不清楚,但死的都是亲信。他的权力扩张得太快,却没有继承到任何可用的人,培养心腹需要过程,急用时根本来不及培养。因为他的情况是这样,所以这几年有几个组织包括警方都在盯着他,把自己的精英送进来卧底。这是难免的,总要淘掉几批人,不用担心,只是小麻烦。”
繁盛这就相当于一块肥沃的土地,他需要农民耕种来维持运营,怎奈他只有土地却没有人。而他的事业不仅要有人,人还得高度忠诚并且精锐。而这种人都要慢慢培养,尤其是忠诚,日久才能见人心。
我觉得事情挺严重的,便问:“费先生,现在经常跟在他身边,受他信任的人是谁?我能见他吗?”
“都死了。”
“呃。”
“我已经安排人过去,明天就到。珍珍带队,你见过她。”
“珍珍在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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