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本来还挺稳定的,最近是越来越折腾,就跟繁盛如出一辙。
“那我讲了什么呀?”
“妈妈真的不舒服。”我说:“让妈妈睡会儿。”
“噢。”他瞅瞅我,又跑了出去,拽着人进来了。
繁盛跟保镖被手铐拷在一起,有种小鱼儿和江玉郎的即视感。
他明显是被音音从洗手间拖回来的,握着皮带,狼狈地问:“怎么啦,儿子?”
音音求助地拽着他,“我妈妈说她不舒服。”
“妈妈病了。”繁盛安慰他,“去给妈妈讲故事让她开心开心。”
“我想睡觉。”
一刻都不让人安静。
“你睡太久了,起来吃点东西。”
“裤子系上。”我看他这样子很难受。
他转身对保镖,“帮个忙。”
保镖假装没听到。
音音连忙拽住他的皮带,说:“爸爸我帮你!”
“乖儿子。”繁盛得意道:“还是我的宝宝疼我。”
我有点犯迷糊,突然又听到音音的声音,“妈妈妈妈,”念经一样,“起来吃饭饭!”
“不吃了。”我又累又痛又心焦。
“妈妈妈妈!”
“不吃了……”
“妈妈妈妈!”
“说了不吃了!”我烦透了,吼了一嗓子,伤口被挣开,一阵剧痛。
二十分钟后。
我重新被推进病房,繁盛和繁音并排站着,音音先说:“妈妈,我只是想让你吃饭饭。”
“我想睡觉。”
“噢。”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大概是因为我那一嗓子吼得太狠了。
繁盛把音音带出去了,然后领着保镖进来说:“他肯定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你也出去。”
“我会对音音说些有的没的。”
“你别挑战我的底线。”我看着他,说:“我现在一点都不冷静。”
“你就这么喜欢他。”他用委屈的目光看着我,问:“他有那么好吗?”
“你很希望现在被拖出去杀了么?”
“他肯定没事。”他说完,转了身,又似乎很不甘,侧了侧脸,说:“徐妍,你知道……你这个人看似精明,其实特别傻。”
我闭起眼,没有说话。
“既然他是你的软肋,你还不把他留在身边好好保护着。”他不悦地说:“你这样子,万一他这次死了,你要怎么办?”
“我跟他一起死。”
“不想想你家人和音音?”
“与你无关。”
他哼了一声,吐出两个字,“幼稚。”
我睡睡醒醒,没有胃口,时间也过得很慢。
过了两天,韩千树依然没有消息。
我忍不住想要刁难繁盛,“我记得费子霖说可以打残。”
繁盛嘟起了嘴巴,“干嘛总惦记着这件事?”
“我觉得费子霖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
“啊?”
“他知道我最近很不冷静,所以告诉我可以拿你出气。”
繁盛认真地想了想,问:“轻度残疾好不好?”
“好。”我就等他这句话,吩咐跟他拴在一起的保镖,说:“把他骟了。”
“喂!”繁盛立刻变了脸色。
“轻度残疾。”我说:“这是轻度的。”
“这是重度的!”爷就喜欢看他惊慌失措又不能耐我和的德行。
“又不影响正常生活。”
“影响性生活啊!”
我冷笑,“免得你动不动就想脱我的衣服跟我上床。”
他顿时像一只河豚那样,腮帮子里充满了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骟了我照样能上你。”
“先提防着费子霖上你吧。”
繁盛立刻就蔫了,“你不觉得这个玩笑有点恶心?”
“不恶心我干嘛说给你?我说它又不是为了哄你开心。”
他不屑道:“你吃醋就直说。”
“我可能么?”我冷笑。
“要说费子霖……”繁盛忽然说:“你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点。”
“他跟你一起洗澡了?”
“他跟女人不来电。”
“这么说他结婚好几年老婆还是处女?”
“这可不能乱说。”繁盛认真道:“但我给他介绍过女人,他完全不来电。不论是环肥燕瘦,都没有兴趣。”
“他看上你了。”我抓紧机会恶心他,“所以你出卖了男色才翻身,啧啧,真可怜。”
“你嫁给老头也没多高尚。”
“这么说你俩真的有点什么?”
他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按说也是个病人,保镖竟没能拉住他。而是被他拖着跟了过来,他握住了我的肩膀,脸贴了过来,磨着后槽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繁盛。”我握住了他的衣领,板起脸,“玩笑归玩笑,如果我老公出事了,你就准备好后事。我就算进监狱,也要让你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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