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说:“孩子虽然只有三岁,但如果经过测试,确定他已经具备完整的表达能力,他的话就会被法官认可。”
“意思是如果他说他需要见父亲,法官就会考虑他的要求?”
“会,而且会主要考虑他的要求。”他建议说:“你要提防孩子说谎。”
“我儿子还不会说谎。”
“那就好。”他说:“有些孩子会在法官面前说谎,我接手过这样的案件。孩子坚持说父母殴打他,但我想父母并没有,也没有合适的证据支持。但我们的法律偏袒孩子,只要孩子有伤,并且坚持这么说,父母就会很被动。”
这也是韩千树让我无论如何忍住不要打音音的原因,他担心我下手没轻重,一旦弄出伤,音音又记仇,我很可能就会被动了。
不过我对这个一直很在意,因为我儿子是喜欢打电话报警的人。
“这样的孩子一般多大?”
“通常都大于五岁。”他说:“太小的可以稍加引导,容易被识破谎言。”
“那就好。”
“尽早完成诉讼是最好的。”
我又问了有关林至美打孩子的事,得知我们可以起诉林至美,但既然他们已经离婚,就无法影响到繁盛的抚养权,不过他们复婚时,会有所影响。但这件案子能不能胜诉还是个问题,因为我们手中的证据并不齐全,能够证明音音惧怕林至美,做到让他们彼此隔离,却不能给林至美定罪。所以,如果在隔离期间,林至美表现得很好,是不影响她跟繁盛复婚,并参与照顾音音的。
我现在可以找一些借口隔离音音跟繁盛,但要确保音音不能自己要求见繁盛。
而繁盛自然也在想尽办法地让音音想见他。见到可以影响他,见不到日后也是有利的。
反正大家说得都一样,就是让我做好防范,尽量顺着音音。黑人警官和韩千树的意见相同,说:“宠爱他或许对他不好,但至少比将抚养权交给他父亲要好。”
我点头。
他叹了口气,说:“我或许可以理解你作为母亲的心情和做法,也希望你是安全的,但如果没有办法,我们愿意配合你……让他父亲受到制裁,我更希望你取得抚养权。”
所有的办法里,最好的就是把繁盛送进监狱。
坦白说,经过这次,我也开始动了这种心思。
但想到音音这么疼他,只能再等等。
接下来的三周,韩千树依然没有消息,我在担心的同时,要处理公司的事。音音闹得不凶,但心情很不好,每天都会去繁盛送他的探险乐园里寂寞地呆着。
我没有太多时间和心思顾虑他的心情,有时候觉得我当初也许应该把他流产,可想想他可爱的时候,又觉得有他还是好的。
在韩千树有消息之前,繁盛先来了。
他是约了邹小姐,希望我们见面。
我把见面地点安排在了之前监禁他的房子,掩人耳目,并且安全。
繁盛预约时只说要谈抚养权的事,并没有说具体的。
我到时他已经到了,正在喝咖啡,把我的小女佣聊得面红耳赤。
我过去坐下,问:“看上这个了?”
他笑得贼眉鼠眼,“感觉不错。”
“送你了。”我对邹小姐说:“去给她结工资。”
小女佣呆了,邹小姐领着她下去。
繁盛笑着说:“越来越有派头了哈。”
“当着我的面跟我的仇人眉来眼去。”我说:“背叛最饶不得。”
“干嘛跟我解释。”他嬉皮笑脸道:“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掩饰似得。”
“你要谈什么?”
“正经事。”他认真起来,“你派你老公去跟李昂见面了,对不对?”
他肯定会知道,因为如果谈顺利,李昂就会派人去跟他们谈。
我否认承认都不合适,便没说话。
“真是走了一步臭棋。”他靠到了椅背上,骄傲地说:“我以为你是学聪明了,没想到只是无时无刻防范着我而已。”
“什么意思?”
“你老公到现在还没消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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