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通过电话niclas已经流露出了这个意思,所以今天听到他这么说,我并不意外。
基金会的账目相对简单,资产从未负过。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坚持要给我,对我似乎也没有坏处。
只是接了基金会,我就要面对或许要被繁盛骚扰的可能性,现在的生活真的太安逸了,我一点都不想那样。
可同样的,现在我们只能窝在这里,反正找不来,我们当然也过不去。但接手基金会后,我就不再这么被动了,会得到大量的关系和资源,还有我迫切需要的钱。
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最近事忙,我还没有和韩千树仔细沟通这件事,一定要问过他才行。
于是我说:“虽然照你的情况来说,我应该立即帮你分担,但我接手后可能要影响到我和我前夫的关系。而且我真的完全不懂管理,我丈夫也不擅长。虽然在你说来,审查账目和决策听起来容易,但恐怕还是需要很多时间。”
他点了点头,“我理解您的担忧。”
“我前夫那个人十分狡猾,非常精明,坦白说我很担心我会受到他的欺骗。之前我和我的家人就一直生活在恐惧当中,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对基金会是有兴趣的,如果我决策失败,导致基金会涉黑,这样简直就是在制造灾难。”
“其实我在来之前,已经委托助手调查了有关您和繁先生的事。”他脸上的表情讪讪的,但他对现在的我怀有不信任其实不是坏事,“我确实无法还原出全部经过,但警局有许多次关于您和您前夫冲突的记录,而且您竟然失去了孩子的抚养权,我想背后一定发生了很多麻烦。”
“是。”我说:“何止是一点。”
“所以这也是我认为您会需要基金会的原因之一。”他认真地说:“我可以确定,就财力方面来说,它比您前夫更强,从能力上讲,它可以保护您免受伤害。”
“是,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我说:“所以我希望在婚礼结束后,和我丈夫认真讨论这件事。他比我年纪大,思考问题也更理性。我真的非常害怕我前夫,他屡次差点置我于死地。如果不考虑这件事,我和他是想要到美国去生活的。”
“美国?”
“是。”
“这不现实。”他更加严肃,“抱歉我这样反驳您,但这真的不现实。繁先生组织可以在任何地方杀掉任何他们愿意杀的人,这个组织建立几十年,他们从来没有失手。”
“所以我不想招惹他。”
“可您不是安全的。”他强调,“这句话不是出于私心,而是真相。他们始终不曾试图谋杀过我叔叔和我们家族的任何人,即便是我叔叔曾经强硬地对待他们,在公开场合令他们颜面尽失。这是因为他们不敢伤害我们,我认为一味的躲避没有意义,您应该试着让自己强大起来。”
“可我不希望我的人生只用来跟他争斗。”我说:“你知道我的梦想,我丈夫也是,我们都希望能够依照自己的梦想生活。”
“虽然是这样,但一味地退缩和躲避真的无法换来长治久安。”他叹了口气,说:“事实上我认为他到现在依然没有放弃与基金会合作,利用基金会获得他们的利益的目的。而我一旦死了,基金会按照法律给予除您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取得发展。基金会内部的核心人员,有很多次是被他们买通而提出了合作的想法。我叔叔一生善良,开设基金会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别人,我相信您也不希望它变成那样。”
所以我真的被难住了,但还是让自己坚定些,“我真的需要和我丈夫先商量过,我必须要尊重他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是,我真的非常希望您可以认真考虑。”
送走niclas不久,我父母就领着音音回来了。
他一路扯着我妈的手指,扭着小屁股,十分高兴。
我爸解释,“早晨去看人家跳舞了。”
“跳舞?”
“就一群老太太在公园里跳舞呢。”我妈解释说:“他跟着跳到现在。”
“我儿子这是个爱跳舞的。”我刚弯下腰想捧着他的小肉脸亲一亲,手机又响了。
我回卧室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着“繁盛”两个大字。
会存他的电话完全是因为不想像上次一样无法识别。
我每次都不想接,但每次都不得不接。
我烦躁地接了起来,问:“有什么事?”
“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他那边很安静,因此他的笑声很明显,“我什么时候可以探视他?”
“过段时间再说吧。”
“我可没放弃。”
“我现在只能确定林至美打音音,但还不能确定你有没有参与。”我说:“你自己说你打他,我就要认真考虑。”
“所以我什么时候才有探视权?”
“你想他了?”
“想。”他笑着说:“他每天晚上都要我搂着他睡。”
确实,音音晚上需要人搂着,半夜他会主动地往韩千树怀里钻,可能是因为男性令他更有安全感。
“音音身上的伤还没好。”我问:“你见过吗?”
“嗯。”
“你觉得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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