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历声质问,叫他回了神,是啊,他疯了,他们这样的关系,又曾经那么的伤害过她,怎么能说做他的女人呢?
自嘲的勾过嘴角,竟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早知道,三年前就应该留了她在身边。
可,世上哪里能买早知道呢?
转身,拿着外套夺门而出。
门关上的那刻,思洛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竟直接的摊坐在地上。齐天淩,一个恶魔如撒旦的男人,他居然说要她做他的女人,他究竟拿她当什么人,是玩物,还是随便就可以任人欺侮的对象么?
手掐着掌心,指甲捏着的生疼,最终,她哭了,那么的撕心裂肺,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愤怒都发泄出来。
从被齐天淩划伤脸到三年来的苦楚,从母亲死后到如今被他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间……她好多委屈,好多的不甘。她自问这一生没有做任何愧对人的事情,为何上天要如何的苛待她?
要她逃离狼窝,又入虎穴!
她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就那么的难么?
心抽疼,哭的到最后都岔了气。
齐天淩出了公寓之后,不管不管的就往外冲,他向来是不喜于色的男人,却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失控。脚踩着油门,甩开她那似笑非笑的嘲讽模样,一往直前。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他还稀罕了。
这个世上的女人又不是死光了。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只觉得脑子里那一股火气直冲神经末梢,烧的理智都毁了,车停在了一处酒店公寓旁,他坐在车子里,点烟,吞吐着这难言的苦涩,手握在方向盘上,手指握紧,又松开,就这样的,许久,直到烟燃尽,才打算开着车掉头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车窗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他下意识的望去,却瞧见那绰绰光影间,一个娴静却惊喜的小脸。
是安悦。
他摇下车窗,清楚的看见她眸子里盛满的笑,似乎要溢出眼眶来。本就是十分温婉的女子,此刻瞧着竟然光彩照人,尤其是那剪水的眸子里满满的都只是他。
不由的叹了口气。
还未等开口,她就先愉悦的开口了,“天凌,我瞧着就像是你的车子,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她瞧着他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甚至的带了些薄怒,她咬了咬唇瓣,带着些小心的问,“天凌,你……要上去坐坐么?”
齐天淩本是带着怒气而来,方才冷静了会儿正打算离开,此刻听了她的话,到莫名的生了些歉疚来,似乎不上去都说不过去。罢了,就上去坐坐,总好过去贴着那人的冷脸。
反正他于她来说不过是洪水猛兽,他就称了她的心。
眼前似乎又闪现她带着嘲笑质问他是不是疯了的模样,脸色不由的又难看了几分。
安悦瞧着,有些害怕,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有小心翼翼的喊着,“天凌……”
“嗯,我停好了车便上去,这也许久都没有见你了。”
他说着便拔下钥匙,开门下车,安悦先他一步推开,然后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靠过去,“嗯,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半年了。”
“什么半年?”
他回头看她,却见她眼眶微红,却依旧带着笑意的说,“就是你半年没有来找我了。”说着便乖巧的低下头来,“这些天,我就在想你的助理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安悦一直知道齐天淩的性子,薄情冷性的,呆在他身边的女人保质期都长不了,少则几天,多则数月,而她,俩年多了,也是极限了吧,她有时候也会想,什么时候他会腻了她?毕竟他已经数月没有找过她。
而他这样的男人,身边逢场做戏的女人自是不少,他向来不费心记住什么,都是助理在处理,腻了之后不是送支票就是送房子。
只要不吵不闹的,他总不会亏待了的。
所以女人们就算知道没有结果,也是如过江之鲫般的想要爬上齐天淩的床。他不止是多金,那一张脸更是俊逸的叫人心跳加速。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大多数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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