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连连吸了几口气,有一瞬间想返回去和陆肖凡正面交锋,可陆肖凡在这圈子里势力不小,她到底太单薄了,也争辩不过他,吃亏的始终是自己,但不过去可以想象以后大家会怎样看待她了,而且她担心的是这件事会传到申家人的耳朵里。
“秦老师,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现在就过来”,她仔细想了想,还是往酒宴方向走去。
她的出现,很快惹得不少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那种目光不如以往的尊敬,更多的是嘲讽、鄙夷。
连蓁心里冷笑,其实在这圈子里,多少光鲜亮丽的人私下里混乱不堪,可偏偏有些人总是能忽略掉自己的不堪,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圣洁的姿态,她最是反感这样的人。
她自动忽略掉这些人的视线,笔直的朝陆肖凡走去,他似乎喝多了,飞扬跋扈的脸红通通的,端着杯子和几个演艺圈的明星在高声交谈,那微醺的眉眼之间充斥着一股让连蓁反感的粗俗,都说真正有没有素质的人在喝完酒后是能看的出来,这个陆肖凡还真是暴露无遗。
“…我原先还只当她出淤泥而不染,圣洁而不可高攀,哈哈,其实私下里真跟那些夜总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人家更懂得攀高枝,只不过她攀的再好终究是个不入流的情人罢了…”。
“陆总,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私下里谈一谈”,连蓁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打断他的谈话楮。
他身边的人顿时像看好戏似得看着他俩,陆肖凡挑了挑眉,轻蔑的撇着嘴角,“谈?谈什么,怕我把你的事情抖出去,你这种女人还会知道羞耻吗”?
连蓁没想到他竟然醉的这么厉害,要跟一个醉鬼正常交流实在是有点困难,“陆总,我听说您在英国留学五年,英国人讲究风度、礼貌,难道您在英国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学到吗”。
“那要看是对什么人,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将礼貌、讲风度”,陆肖凡朝她走进一步,高大的脑袋俯下来,他指着她鼻头,喷出一口浑浊的酒气,“一个人想要被人尊重,就要先尊重自己,你,还不配”。
“陆总,请您自重”,候灿皱眉走过来,“不管两位之前有什么过节,都应该私底下解决”。
“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找上来的”,陆肖凡冷笑的喝了口酒,“乔连蓁,你要真坦坦荡荡,今天就在这里大声说一句你没有被申穆野上过”。
连蓁脸色被他气得惨白,“我现在才明白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拉低自己的素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只要自己坦坦荡荡就行了,倒是陆总,我那天见过你父亲,你父亲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我想他如果今天在这里的话,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会引你为耻,还有,如果你真的想为陆家好的话,我介意你别再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陆肖凡恼羞成怒的将酒杯一摔,正要追上去,候灿忙拦住他,“陆总,这外面有很多记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连蓁没听到他们后来说什么,她离开酒店后直接坐车去了机场,飞机落地西城后,秦盈曼等几个玩的还可以的朋友都打了电话过来劝慰她,她不知道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心里着实难受,不过她真担心今天的事会传到申家的耳朵里,毕竟上层人的圈子里,总是有那么丝丝缕缕的联系。
晚上,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申穆野,“穆野,对不起,我不该回去找他的”。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这件事应该我说才对”,申穆野语气沉闷的道:“是我太高估了陆肖凡,他比我想象中的更愚蠢、冲动,倒是你,受了委屈”。
连蓁鼻头发酸,勉强才说出四个字,“没关系的…”,但怎么可能没关系呢,被人背地里议论是情、妇,恐怕过后圈子里的人都会这样认为她,“你说暂时要瞒几个月的,我担心你家人迟早会知道我跟你又复合了的”。
“总之,你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妥妥当当,连蓁,不用多久我就会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爱的女人”,申穆野承诺道,“相信我”。
“嗯”连蓁颔首,有他的安慰,心里也没再那么难过了。
纽约时间十点,奢华低调的林肯停在总部大楼前,徐一打开车门,申穆野从车上下来,嘴角抿成了一条条薄薄的弧线,英俊的剑眉之间微拧,徐一感觉到这是他发怒前的一种前兆,心神提及像拉起了十二道防线。
“徐一,等会儿你买张机票去北京一趟”,申穆野冷沉的开口:“陆肖凡在今天三亚候灿的婚礼上,把我和连蓁的事情都说出去了,你过去给我详细的打听一下,看他
tang到底说了什么,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把他给我处理掉”。
“…好”,徐一只愣了会儿,立即点头。
去的路上,他就托人打听了三亚侯灿那边的婚礼情况,侯灿是知名人物,媒体跟得紧,哪些名人参加了婚礼都是一清二楚的。
飞机落地后,他接到线人打来的电话,一听那陆肖凡在婚礼上喝醉了酒竟然到处说连蓁是申穆野的情、妇,还宣扬连蓁那天恬不知耻的跟他去会所,暗地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这件事也传到了某些记者耳朵里,但顾忌着申穆野的名头也就暂时不敢报导。
徐一听得倒抽了口气,暗呼这陆肖凡当真是没脑子,这卓东企业的未来继承人怕是也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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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蓁这天是过的胆颤心惊,不过好在第二天起来时没看到记者有报导侯灿婚礼上陆肖凡吵闹的事。
下午两点时,严婷进来道:“校长,外面有两家媒体说是想对您进行私人采访”。
连蓁皱眉,她就知道昨天婚宴上肯定有记者混进来,不可能没被他们知道。
“是叫他们进来还是…”。
“让他们进来吧”,连蓁点头。
严婷出去后,很快带着两个记者走进来,一男一女,来自不同的媒体,但都是在圈内比较知名的媒体公司。
连蓁让人将门关上,女记者介绍道:“乔老师,我是综艺八的报刊的记者,想问一下候灿的婚礼上,陆总说您…和申穆野的关系请问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是挖了一个坑,连蓁皱眉道:“我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首先陆总之前对我有一些误会,他对我几乎是一种人身攻击,我明白你们作为记者很想报导这则新闻,但是我介意你们再多等几天,或许到时候你们会知道如何真正的报导这篇新闻了”。
两个记者对视了眼,倒没继续这个话题了,毕竟申家的名头在外,没有人会傻到去得罪申家的人,他们进来也只是一种试探。
第三天时,连蓁刚起床就从手机新闻上收到陆肖凡仗着自己亲戚在政府的势力,曾经多次嚣张的肇车打人逃逸,据新闻报导后,陆家的几个亲戚遭到调查,接连几天,新闻上都是陆家的新闻,卓东企业也被涉嫌调查逃税漏税,各种不堪的丑闻曝露出来,不到半个月,曾经叱咤京城的陆家便树倒猢狲散,卓东企业也一蹶不振,陆肖凡也因为曾经肇车逃逸的事被送进了监狱。
秦盈曼打电话过来笑道:“参加那场婚礼的人都知道陆家是怎么倒的,现在都没人敢提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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