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冬森脸一阵发黑,一阵青,他看着自己放在门上的手指,上面闪闪发亮的钻戒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想起把这枚戒指戴上她手时说的那些话,是怎样的信誓旦旦,可此刻竟觉得懊悔不已。
他用力的握紧了拳头,眼珠里迸出深邃的痛楚,他恨这样的自己,可他没有选择,一旦他失去了厉氏,他就会被人嘲笑,厉冬霆也会一直打压他,一个事业失败的男人又怎么能给她幸福,“蓁蓁,这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和许素凝结婚,等我坐稳了厉氏我就可以娶你了…”。
“你是让我做你的地下**吗”?连蓁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凄凉,“冬森,你忍心吗”?
厉冬森张嘴,喉咙竟像被人用力掐住一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啊,他怎么忍心,这是禽shòu才会干的事。
沉默许久,他用力往门上锤了一拳,咬牙,“蓁蓁,给我半年的时间,你等我”。
他大步离去,也没有再停下来,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资格。
连蓁知道他走了,他的脚步声她永远都记得,只是她以为自己会解脱,可没有,心里反而像空了个窟窿,空荡荡的,冷风钻了进去,冷的哆嗦。
她舍不得,她几乎要冲出去抱住他跟她说,她愿意,哪怕永远都只能活在黑暗中和他在一起,她也愿意,可从小到大的教育又告诉她不能这样,她怕自己大声哭出来,用牙咬着拳头,无声呜咽。
自那日以后,厉冬森再没来找过她,也没电话,沈艺芝隐隐猜得到什么,嘱咐儿子也别问,免得戳她伤口。
连蓁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星期,直到周六坐公交车上时接到纪华菲的电话,“大乔,你和厉冬森怎么啦,我刚竟然看到他和许素凝那个死三八在逛街…”。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连蓁心里还是一抽,低低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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