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笑容如明信片上的苍翠云海。
“你害怕婚姻吗?”尘尘问楚暮痕。
“怕。”他表情阴郁。
“你呢?”他问。
“自小我得到的爱很多,似乎很少怕什么。”她抬眼看他,“书上说,小孩子得到的爱越多心理越会健康,也更有安全感。”
“是吧。”他目光黯沉,“我看过心理医生。十八岁以后父亲不在来看我们,那时我变得很叛逆,整天在学校打架,考的大学也不理想,妈妈很失望。后来我又加入了黑手党,妈妈气得住院。”他嗤笑,笑自己。
“喜欢打架,喜欢看到别人流血,记得有一次,在酒吧,用酒瓶把一个人的头打得流了很多很多的血,看到那殷红的血,我的脉搏都加快了跳动,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那个人差点被我打死。后来,每看到妈妈难过,我都会出去打架。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有时我更喜欢刀子插在人心脏上的快感,那血液流淌得像红色的瀑布,我的心就会格外的好受。妈妈带我看医生,心理医生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人,她说我需要脱了衣服给她催眠。我脱了,她也脱了,我的第一次被她催眠了……”他笑得很大声,眼底却没一点笑意,冷冷的,一片森寒。
尘尘似是被惊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吓到了,小女孩儿?”他轻蔑地看她,嗤笑。
“被所有人哄着捧着的公主,这样的我让你觉得恶心吧?”
她不语,目光清澈且温柔地看着他,心里很疼。
“真讨厌你这种目光。”他手附上她的眼睛,“你眸子清澈得像个婴孩,可你知道人性多么可恶吗?你那同学因为没有孩子被抛弃了,我母亲有了孩子还是被抛弃了,你相信爱吗?我不信,所以我有过很多的女人,但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她拉下他的手,依旧目光清澈地看他,“我相信爱。抛弃或者不被抛弃都否认不了有爱存在过。难道我们仅仅因为怕被伤害就不去爱了吗?也许那样做,会后悔,可是,人生如果没有了后悔,岂不是很无趣。”
他再次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复杂,“尘尘,你是个很奇怪的女孩。”
“也不奇怪,”她说:“我就是喜欢被人宠着,爱着,这很贪心吧?”
他眸光冰冷,“你不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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