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顺势就将话接了下去,“本督在大漠正巧遇上大师,大师一番佛理至诚动人,本督心有所动,无以回报大师的谆谆箴言,见大师门下弟子全葬身沙匪手中,而大师只身一人行走大漠不便,便送大师一程,到这敦商脚下,见风景宜人,便有些舍不走了。”,施醉卿顿住,抬眉看着宗政阙,“怎么,王爷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么?本督可以逐字逐句解释与王爷听,免得王爷看错了什么听错了什么,这误会本督是小事,误会了高僧,可就是大事了。”
围观百姓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话语间,连连点头。
“高僧果然佛法无边啊,竟然感化了大夏国的第一大恶人……”
“就是就是,我那儿子好吃懒做,视赌成性,改日一定上法门寺,求高僧开导开导……”
……
宗政阙气得胸口差点一梗,阴鸷的眸子看了施醉卿一眼,施醉卿三言两语就主导了百姓的思想,将自己摘了个干净,还顺道带了戒贤一把,赌得他无话可说,实在可恶。
但施醉卿到底是外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捏住戒贤,而不是对付施醉卿。
遂而宗政阙客气对施醉卿道:“督主不远万里亲自护送高僧回来,我顿商国百姓感激于心,不知督主可愿在殷城住上几日,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本王代替大师答谢督主的相助。”
施醉卿很干脆地道:“本王沿途所见敦商之景,堪称名胜奇观,正好有一览敦商美景之意,如今王爷盛情邀请,与本督心意相合,本督先在此谢过王爷了。”
宗政阙笑容有些挂不住,看着施醉卿的目光很是深沉——这当政之人对各国局势都是异常敏感,作为大夏国最有权势之人,施醉卿不可能不知道敦商如今的局势,宗政阙不由得多疑地想到:施醉卿为何要在敦商动荡之际以戒贤为借口留下?
但不管为何,也不管施醉卿对他的计划是否有阻碍,他话已出口,敦商众多百姓听见,也不好收回。
宗政阙挂着笑,道:“那好,大师,督主,两位已备至好酒席,请。”
“王爷如今是敦商的辅政大臣,敦商国政务都在等着王爷处理,大师都不敢打扰王爷,耽搁了王爷的正事,本督又岂敢?”,施醉卿收了折扇,弯唇道:“这地主之谊就不劳烦王爷了,由高僧引见公主府,本督来了敦商,最想见的,还是这美人儿呢。”
宗政阙情绪不外露,城府暗藏于心,“公主身体不适,不宜见客,怕是要让督住失望而归了。”
施醉卿不仅身份特殊,且敏感,不宜得罪,但她真正的来意宗政阙弄不清楚,就绝不能冒险让她见到千金公主。
“王爷不是公主,又怎知公主病得连客人也不能见?”,施醉卿道:“倘若公主真的的病弱如此,本督就更要见了。”
宗政阙目光凌厉,杀气凛然,施醉卿却视而不见,自顾自笑意满满说道:“若敦商国御医对公主的病束手无策,本督手下,还有一位伽梵世家的公子医术高明,本督探望了公主,若有必要,让卓不凡到敦商走一趟,为公主瞧瞧脉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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