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宫,堂主是没资格过问长老之事的,长老比堂主还要高一级,能差使长老、过问长老之事的也只有他们那位至今都未曾露过面的宗主了。
“我要将这事禀报堂主,要风长老给我一个说法。”事情很简单,风长老自她手上带走温书,从燕武男他们几个来看,不知温书已被送回神明宫是很合理的事情。属下们一问三不知,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堂主了,借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打听小书的下落,确认她在这里安好。
每个门派宫邸,做事都有一套规则。温书的事是燕武男这位香主负责的,风长老从她手里带走温书,就算他比她的地位要高,也要留下个说法。堂主那儿没办法,还有宗主呢。
正在这时,侍女已经拎着热水,去了燕武男的房间,燕武男见状,径直走了过去。那样子,看不出一点生疏来。
从始至终,燕武男都保持着一副高冷的样子,那些小丫头们在见到她时眼睛都不敢直射,就算心中有所怀疑也不敢多说什么。
燕武男回了房间,侍女们已经将热水倒进了木桶里,撒上新鲜的玫瑰花瓣,又为她燃起了她最爱的檀香。
每次沐浴,都得点上安神的檀香,这也是燕武男的习惯。
燕武男的房间布置与她那冷漠的形象完全不符,精致的梳妆奁、被擦得锃亮的铜镜、桌子正中袅袅升起的檀香,房间的角落摆着几盘开得正盛的鲜花,房间整体的布置柔和舒适,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样子。
汪玲暗自摇了摇头,这个燕武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利用的人,在这样一个深底囚牢,居然费尽心思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而谢小迹和金钟楼,也就是金鹿和青冥两个,也不知道那小胡子用了什么办法,等她出去时,两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你们两个,下去休整休整,我去见堂主。”这是要他们自由活动,找到温书和那些大夫的藏身地点。
“是。”谢小迹丢给她一个小心的眼神,金钟楼也冲她晗了颔首。那位堂主一听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她一定要小心,不能露了马脚。
那几个人还在等着,一看她出来,忙过了来。
“燕香主好大的架子,让堂主等这么久。”
“本香主一身湿漉漉的去拜见堂主,才更是对他不敬,不是吗?”汪玲冷冷地睇了他一眼,那人被她眼神所摄,没敢再说。
眼见着几人走远,金钟楼才笑着对身旁的谢小迹道:“我看汪大小姐没问题,她做得很好。”抓住了燕武男的精髓,头微微昂起,定定看那人一眼,然后才说话,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像了八分。燕武男在面对自己的属下时,神情冷淡,这种声音本来就不容易听出什么差别,加上汪大小姐很聪明,又不缺急智,这点无疑为他们添了更多的信心。
神明宫极其隐秘,他们所接触到的不过是替他们跑腿办事的小门小派,对这地底深宫更是一无所知。这次的旅程,比他们以往经历过的还要危急惊险,也最考验他们临场的智慧。
谢小迹和金钟楼向来是无所畏惧,即便是龙潭虎穴,闯起来也不会有半点迟疑。汪大小姐最爱凑热闹,心心念念地就是在江湖上见识见识,有这样一个好机会,足以让她见识个够了。
只是这一次,因为温书和那群大夫的关系,大家多少都有些不安,他们武功高强,真有什么事凭他们的武功也未必没有生路。而温书他们不同,一旦事情有变,他们随时都会遭遇危险。
说到谢小迹和金钟楼,方才为何如此顺利,这还得归功于谢小迹那强大的“泡~妞”功力。
给温书送水来的莲儿丫头,在出门的时候,被“金鹿”轻轻那么一绊,然后再拦腰那么一抱,同时附送上一个深情款款外加电力十足的眼神,莲儿的魂便被谢小迹给勾走了。
应该感谢,名叫金鹿的家伙,虽然是个狗腿子,却生了一副不错的皮相。莲儿本来并不将金鹿放在心上,那副狗腿子的样并不得她欢喜。可是这刻的金鹿,与她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动作潇洒,样子迷人,就连嘴角的那抹小坏笑都变得可爱起来,莲儿从没想到,金鹿原来长得这么英俊。
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像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又像是仓山虚无的云雾,昆仑山上升起的浩瀚烟波,让她的心跳霎那间都停止了。
就这样,一个小姑娘沦陷在谢小迹虚构的美丽幻象里,无论谢小迹说什么,她都红红点头。
金钟楼脸上有着无奈,他早该想到的,谢小迹会来这招。这姑娘得知被骗,一定会很伤心。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应该为谢小迹易容成一张人见人怕的脸,那样就不怕他祸害这些姑娘了。
要是汪大小姐在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鄙视谢小迹的机会。
为了怕露出行藏,谢小迹也没问容易造成怀疑的问题。无非是让这位莲儿姑娘带他们换身干净衣裳,就算是这个,也是美其名曰让莲儿姑娘的巧手为他缝补一下刚裂开的针线。
而这个小小的举动,更是让莲儿脸红不已,沦陷得更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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