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日,经过了几天恢复性训练,新来的战士与大家彼此也都熟悉了。张文感觉这些底层劳动人民出身的兵源之一是不像后来城市里或现代社会兵源那样容易松紧儿,只要有正常的作风部队不会有松懈下来。
按照时程表,晚上本来安排辅助性空枪瞄准训练和文化课程。但是张文向文化教员兼指导员的老王提出搞次“音乐课晚会”的建议,至于晚上拉歌那也得至少也得让战士们学会一些才行。
“上次去团部开会,我学会了首新版国际歌。是秋白重新谱写的。你在苏联也未必听过吧?”老王有点儿得意的笑着问道。
“你先唱来给我听听。”
张文这才发现这首30年代初才开始广泛流传的国际歌正是自己曾经耳熟能详的那首。不由陷入了思考。
“你在想什么?”觉得不合适么?
“我在想这首国际歌是19世纪的法国人所做的。就像你过去给战士们所讲安徒生童话中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符合现在我们中国的国情,在国外也依然能引起共鸣。但我还是有一些担忧。”
“你担忧什么?”
“我在想:我们的队伍应该是一支不朽之师,将来可能去各种地方面临各种考验和危险:如果我们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人均土地面积和资源很多,经济较发达,社会矛盾并不尖锐,那里的地主富农与农民之间的阶级矛盾也并不尖锐。统治阶级在我们的革命军事压力下也不得不摆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改进自己的统治方式。群众不认为他们是毒蛇猛兽,就像列宁所批判的那些社会民主党人一样。我们怎样依然能够保持政治上的优势呢?”
王指导员也是在政治学校喝过墨水的人,闻听便笑道:“社会民主党人?怂恿一战这个黑锅就不那么好洗。”
“如果几十年后或者现在的一些人们忘了他们曾经为资本利益服务鼓吹战争的一面,真以为他们是站在民众和社会利益角度上的调和者呢?希特勒和蒋介石现在鼓吹的那一套和社会民主党人等也很像。我们的俘虏里真心认同虽然完全不知所谓的三民主义的人也不少吧?而且我们的队伍应该是一支善于思考拥有文化灵魂的队伍,这不仅在战场上有好处。以后万一要是遇到胡适哈耶克之流的反动知识分子仍然能够理直气壮的将其质问,至少是对自己信仰毫不动摇。”
晴夜,长竹园部队驻地附近的一座大山之下,连队还是仅仅点了行军燥。这里虽然不是要求夜不露光昼不冒烟的朝鲜战场,在这重兵云集的鄂豫边重地张文自信敌人的飞机夜里不会出动。但反动民团的游击队有没有可能重重警戒之中渗透过来并且发现山中的篝火也很难说,至少要让战士们注意每一个可能的细节。
黑暗中响起了战士们的歌声,那种黑暗里相互熟悉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了。
“
。。。压迫的国家,空洞的法律,
苛捐杂税榨穷苦;
豪富们没有任何义务,
穷人的权利是句空话;
受监视的“平等’呻吟已久,
平等需要新的法律,它说:
“平等,没有无义务的权利,
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
矿井和铁路的帝王,
在神坛上奇丑无比。
除了搜刮别人的劳动,
他们还做了些什么?
在这帮人的保险柜里,
放的是劳动者的成果。
从剥削者的手里,
劳动者只是讨回血债。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
国王用谎言来骗我们,
我们要联合向暴君开战。
让战士们在军队里罢工,
停止镇压离开暴力机器,
如果他们坚持护卫暴君,
让我们英勇牺牲,
他们将会知道我们的子弹,
会射向自己国家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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