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图上看,从水竹萍乡向西北方向数公里就进入白区,再往西北的关庙乡是敌地方民团协同西北军部分兵力分割皖西与鄂豫边区的军事重镇,过了关庙乡再往西几十公里直到抵达长竹园才算是进了鄂豫边区的根据地。以连规模的部队从敌密集守备的大道行军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张文能确定自己的部队在经过了必要的训练与作战开蒙之后战斗力要高于敌任何正规军,但他不愿意在此时就冒险。必须要用这次行军战斗做一次检验,直到了解每一个战斗小组才方便做出明确的决策。“我们沿着道路边缘一里左右的距离呈一字队形翻越山岭前进,后面的队伍不要跟的太紧也不要掉队。”指导员老王向后面低声传达着命令。
寒冷和黑暗中,战士们按照连长的要求不仅克制着说话声,连哎声叹气也要尽量克制,年少的兵源显现出了比老山界时兑了大量临时新兵的zhong yang红军更优秀的纪律xing。把枪支行囊背在身后低着身子以降低重心防止摔下山崖,猫着腰以两三公里左右的时速前进,每行进一段距离前面负责引路的连排干便低声传来示意停下重新在确定方位的口令。幸好的是虽是山路,但也远非老山界那样艰险,不用冒着暴露队伍目标的风险让每个人都打起火把。不远处的山脚下的平地上,每隔不远的距离就有一个保安团常备队与地主武装临时营地的篝火光亮为队伍指明了大致的方向。
从古碑镇到南溪镇十几公里的交通要道上,驻扎着槐树湾乡、桃岭乡、古碑与南溪镇,关庙乡五个中队共约一千余人常备值勤的营地,还挖了封锁沟。四周的山上也有不少广布的明岗暗哨。
周哲就是关庙乡保安团第五中队的一名乡兵。由于平ri里在老兵兄长面前为人老实可靠,在常备队里又有一定的兵龄,便被委以潜伏哨这样的“重任”,而那些新兵们通常是要为老兵们替值一夜的明岗。不要说这里地方上的保安团,就是在某些风气不好的部队里,潜伏哨也有个“睡觉岗”的外号。两个潜伏哨能盯住一个明岗的动向就算不错了,自身的jing戒职能十分有限。而在这样漆黑寒冷的初冬之夜,不论明岗还是暗哨在张文连队这样主力队伍的夜行军法则面前都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一阵yin冷的寒风吹来,却吹不醒散兵坑里外号泡泡这位名叫周哲的民团武装的清梦。他正梦见自己在有些寒冷但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洗澡。溪水微微颤动,远处青翠的竹林里似乎远处穿来轻轻的脚步声,朦胧中看到一群双手用绳子绑了起来光着身子低身而过排队而行的**女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周哲在梦中问道。
“长官,救救我们,我们都是**压迫下的良家女子。他们要把我们送到到战场上去挡子弹。”前面一个陌生而美丽的裸身女子抬起头来,笑着用富有磁xing而诱惑力的声音说道。说着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来,却没扔中。
周哲笑了:“哈哈哈,蒙谁呢?放你娘的屁,瞎话都不会编么?我看你们都是赤匪婆,先在我面前玩这套?来来来,吃我一枪。。。”说着他兴奋的站起身来扑了上去,抱住走到身边的一个女子的大腿。。。
寂静而黑暗的夜里,隐隐传来低低鼾声惊动了jing觉中行军的du li旅红一连行军队伍队首的连排干们。
“什么声音?”走在最前面开路的一排长褚建新低声提醒道,张文和指导员老王迅速示意后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会不会是敌人的诱敌之计?”褚建新忽然提醒道。张文曾经不止一次的告戒:在战场上,不论按以前的经验敌人的水平是什么样的。始终要把敌人想的和鬼一样jing明和jian计百出。因为我们面对的敌人就是由绝大部分庸兵和少数jing锐组成的队伍。如果我们麻痹大意就可能付出不必要的代价,我们不应该害怕牺牲,但要追求有意义的牺牲。从战争战役再到战斗七成的败仗都是因为低估敌人和高估自己造成的。
“再拿过一个扁担来”张文低声道,随后左手提着长杆灯笼状的油灯,右手用扁担杆在前面不挺的接触地面,前行的双脚却放的轻轻的向着鼾声的方向前进,这能在黑暗中使人误判来袭目标的放位,直到确定了目标的大概位置。
张文用左右臂分别示意了一下身边的褚建新和老王,刘涛向目标的旁边投了一块问路石,老王迅速从另一个方向潜步接近目标,三名连排干协同包抄来到了这个敌民团潜伏哨的身边。刘涛和跟随的战士们向外jing戒异动。
却没想到老王刚刚接近这个潜伏哨的身边就忽然被目标抱住了左腿。高度jing觉中的老王迅速条件反she般的重心向前提右腿从下猛踢对方的手臂。褚建新借着张文手中油灯的光亮飞身向前按住了这个潜伏哨的喉咙。
“在送往战俘营或上规模的集中看押地点之前,任何俘虏都是没有人权的,如果觉得危险或者有可能影响影响部队的隐蔽或行动那么被俘的敌人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张文想起失踪死这个概念,便曾经这样向战士们讲解过这个战争通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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