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爷,陆长清,硬是被陆寂琛从洛城逼来了纽约。在看到陆寂琛躺在医院里时,气得直跺脚!
陆寂琛靠坐在*头,左手臂被纱布包着,吊挂在脖子上,面无表情,比过年在家那会儿瘦多了。他现在发着烧,双颊有点泛红。
“陆寂琛!你看你现在弄得这个死样子!”,陆长清拄着拐杖,矍铄的眸子里盛满了怒意,瞪着陆寂琛,气愤地喝斥。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就连陪同来的陆翰铭也被挡在了病房外。
陆寂琛抬眸,看向陆长清,“我儿子失踪了,是你藏起来的,就把他交出来,不是你藏的,就把他找出来。”,一字一句,语速平缓,语气却透出不容人反驳的笃定和强势。
他话音才落下,陆长清冷冷地哼了声,觉得很好笑的样子。
面对孩子失踪,他们似乎并不着急,这就是这个家族的人情冷暖,在国内,为了顾全大局,他们封锁孩子失踪的消息。
“陆寂琛,你脑子也坏了?我藏那小家伙,有什么好处?”,陆长清说话时,底气十足,语带嘲讽,走近病*,冲他问。
是啊,陆长清做事,向来讲究利益,不仅是他,所有成功的商人,皆如此!
“别说你一直不知小桀是乔冉所生,也别说,你一直不知乔玉麒和乔冉当年发生过车祸。”,陆寂琛平静地说,受伤醒来后,他看起来比中枪前要冷静得多。
在知道真~相后,他就了然了。
陆长清的眸色微变,“我知道又如何?”
“你瞒着我们孩子的身世,对你,有什么好处?!”
“让你对乔冉死心!”,陆长清立即回答!
陆寂琛看着他,思忖他的意思。
他明知道孩子是他和乔冉的,明知道乔冉没打掉孩子,目的就是,让他恨乔冉。
这个理由,他信。
“车祸、偷孩子,跟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他目光定定地锁着陆长清,冷声质问。
“陆寂琛!谁给你的胆子和权力?让你这般忤逆你的爷爷?!”,陆长清气愤地反问,目光凶狠。
“正义!”,陆寂琛悲哀地说,感觉自己就像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随他摆~弄,操控自己的命运。
自懂事时,自己就领悟到了这一点,他一直在无声抗争着,他们不让他画画,他便偷偷地……
他抗争着,也妥协着。
乔冉曾是他抗争的最大的动力!
“正义?”,陆长清冷哼,“陆寂琛,我可以让你做了陆氏的继续人,同样,也能把你拉下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长孙对乔冉会用情那么深。
陆长清一直以为,陆寂琛对乔冉恨之入骨,却不曾料到,他对乔冉的心会一点点地死灰复燃,到了现在,哪怕被乔冉伤害,他也还死心塌地地对她的地步!
陆寂琛无谓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心里清楚,也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还是那句,如果是你藏了孩子,就立即交出来,如果没有,帮我找出来!不然,我手上拥有陆氏的股份,我会一点一点地,转让给乔冉,直到,孩子被找到的那天!”,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这个逆子!”,陆长清听了他的话,抡起拐杖,激动地上前,陆寂琛一动没动,任由陆长清的拐杖砸下!
陆长清的拐杖砸在了他的右肩上,力道极重,他打完时,身子不稳地踉跄,晃动了几下。
陆寂琛像个毫无知觉的死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仿佛什么疼痛感都感觉不到似的。
“陆家怎么会出你这种逆子?!败家子!引狼入室的败家子!我早该清醒点,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阿卓都比你能耐!”,陆长清是真气,气得想吐血,他到底是老了,有心无力了,现在,陆氏的大权在陆寂琛那,他是陆氏最大的股东,如果他把手上的股份全部给乔冉,那陆家的江山,就姓乔了!
他相信陆寂琛说到做到!
这一棍,他理应吃下,为了陆家。陆寂琛在心里苦笑,无论这个家怎样,他好歹是陆家的一份子,他这么做,已然是对不起祖宗了。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
只想找回孩子!
“老太爷子,你现在说这些,晚了。我说到做到,你早年在纽约也算叱咤风云过,以你的能力,找个孩子不是难事。陆氏的命运,还得靠您了!”,陆寂琛平静地说,对他威胁。
陆长清除了气,对他束手无策。
“败类!陆家的败类!你但凡有乔冉那丫头一半的野心和狠心,我陆长清死也瞑目了!陆寂琛,你对那个乔冉这么痴情,值得吗?人家对你可是一直别有用心!蠢货!”,陆长清不忘对陆寂琛羞辱,乔冉真爱不真爱他,相信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样的女人怎值得他这样深爱?
陆寂琛无动于衷,陆长清甩门而去!
他木然地坐在那,心早已麻木,乔冉对他如何,他心里也明白。
不用旁人挑拨,他清楚得很。
她根本不再爱他,对他也不再在乎,就算有一点点在乎,他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也只有蚂蚁那般大小。
自他让她离开后,她没再来过。
不一会儿,陆翰铭也进来了。
“你说你怎么搞的?!”,陆翰铭见儿子这样,又气又心疼。
“爸,实话告诉我,你也知道孩子的身世吗?”,陆寂琛抬眸,木然地看着父亲,轻声地问。
“身世,什么身世?”,陆翰铭装傻地问。
“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们陆家欠乔冉太多了,您帮我劝劝爷爷,动用一切关系,帮我找孩子,看不到孩子,我就把手上的股份,一点一点地转让给乔冉。我刚对他也是这么说的。”,陆寂琛木然地说。
陆翰铭苦笑,“阿琛,你真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他悲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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