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摆宴席这天,苗天宝见佟玉儿美貌,喝了几碗酒醉醺醺的居然趁人不注意进新房欲调戏,吓得佟玉儿花容失色从新房里奔了出来,苗天宝还笑嘻嘻的在后边追着。
当时众人正吃喝得热闹,见状都愣住了。正在敬酒的苗楚河大怒,一碗酒水泼到苗天宝脸上,几个坐的近的大叔兄弟们忙将苗天宝拉住强行带了下去。
夏氏一见自己的儿子受了欺负又趁机撒泼撒闹起来,族里的长辈们气得不行,三叔公冷着脸喝住了夏氏,说她管教不严教出这样的儿子不思悔过还敢撒泼?是不是又想母子俩一块进祠堂了?
做弟弟的,调戏刚进门的嫂子,而且还追到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传了出去,整个苗家都要被人嗤笑。
夏氏一下子白了脸不敢再吱声,苗楚河却趁机跪在了三叔公几位长辈面前,隐晦的表示将来自己去书院了,妻子在家如何能安心,请几位长辈帮忙做主。
三叔公等都是知道苗天宝和夏氏的德性的,闻言不由也愣住了。可苗楚河那就是苗家的希望之苗啊,如果因为整天惦记着家里的媳妇不能安心读书,何年何月才能考中举人、进士?苗家村还等着靠他扬眉吐气、在四邻八乡威风威风呢!
夏氏气得又大叫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哪家的儿媳妇不用操持家务、侍奉婆婆?她不留在家里还能去哪儿?你这是忤逆、是不孝!”
三叔公等闻言恨恨瞪了叶氏一眼,却对她的话也反驳不得。
夏氏冷笑不已,心中暗暗得意,心道你就作吧,等过几天,看老娘怎么收拾那小娘皮!哼,那狐媚子样又是个不知哪里逃难来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东西!就算把她怎么样了,她还敢说出去不成!
这时苗翠兰便出来轻叹着道:“我那里做豆腐倒是还缺少个人手,要不就让玉儿去我那里帮忙吧!”
“不行!我不同意!”夏氏一口便回绝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三叔公冷冷道:“你说你娶媳妇,可你花了钱下了聘吗?置办酒席的钱都是人家翠兰出的,你还好意思摆婆婆的架子?楚河上书院难道不要花费吗?这几年都是翠兰出的钱,他娶了媳妇让媳妇给姐姐帮忙你有意见?你是安的什么心?巴不得楚河考不上是不是?哼,我告诉你,楚河可是咱们苗家一族的希望,你要是敢捣乱那就是与全村人为敌!”
夏氏见人人都帮着苗楚河姐弟,心里那个恨简直没法形容,她很想不管不顾的撒泼同三叔公大吵上一顿,可是自家丈夫已经不在了,加上前几次吃的亏到底让她学了乖,忍了又忍忍下心头的气便哼了声道:“要去,那也行。可这工钱需得交给我!这可是我家的儿媳妇,没个白给人做工的理儿!”
苗翠兰又好气又好笑,见三叔公望过来倒也答应的干脆,“工钱当然是有,一个月两钱银子,下月初发放本月工钱。”
夏氏觉得太少,还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想要加价,被三叔公一瞪眼呵斥几声只得忍气吞声不敢言了。
众人见了心中无不叹息,都觉苗翠兰两口子太不容易,夏氏的为人当真叫人鄙视。
一件大事总算尘埃落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便继续酒宴吃喝,尽欢而散。
众人走后,天色也晚了,苗翠兰和陆忠带着三个孩子便在村里别的人家借宿了一晚。夏氏少不得又对苗楚河冷言冷语一顿指桑骂槐,苗楚河早已习惯只做没听见懒得搭理她,反正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又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夏氏再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跟自己动手,就算是骂也不敢指名道姓,他要是跟她吵闹,那是看得起她!
夏氏故意在新房窗户底下骂,苗楚河免疫力早已训练出来了可以不当一回事儿,佟玉儿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心里针扎似的难受不安,原本是大喜的日子,却弄得心里闷闷的没了半分喜气。
苗楚河见她这样心中不觉愧疚,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玉儿,我让你受委屈了……”
佟玉儿心中一暖,抬眸含笑道:“我没有什么,不过这一晚上罢了,明日咱们就去姐姐姐夫那里。倒是你,这些年你过的肯定很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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