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平,我听人说你今日早膳后就离开重阳宫,一整日不见人影,快到晚课时才回来,是做什么去了?”丘处机待所有人都离去后,这才开口向尹治平问道,语气有些严厉。
不怪他如此,原本的尹志平,一向都是少离重阳宫的,每日里除了有轮值职司的日子外,不是练武就是读经,修业十分认真。今日却是一反往常,不但离开了一整天,出去时更连声招呼都没打。丘处机心中虽对弟子十分爱护,但一向是面严心软,面上总是分外严厉的。
尹治平行了一礼,恭敬答道:“回禀师父,弟子今日早饭后离宫,却是往山中寻一处清静之地,自行练武去了。下午的时候,则是往山下的镇上采买了些东西,午饭也是在镇上用的。”
尹治平没有相瞒,说的都是实话,只是隐去了更加重要的关节没提。这就叫做,有选择性的实话。他前世那个世界,新闻报导常用这招。而有时这种有选择性的实话,更加能够欺骗人,因为说得确实都是事实。
“哦!”丘处机闻言,面色稍霁,伸手抚了下颔下长须,问道:“你往日练功都是在宫中,今日为何想要出去?下山又采买了些什么?”
尹治平仍是态度恭谨地答道:“师父,弟子最近一段时日习武似是遇到了瓶颈,虽每日用功,却总感觉毫无进展。今日忽然福至心灵,心想或可换个环境试试,于是便离宫到山中去练习。”
“那你今日练习,感觉如何?”丘处机有些关切地问道。
尹治平欢喜地道:“师父,弟子今日在山中练习,确实与以往感觉大不相同。沿途领略山中美景,千峰竞秀,山河壮美,只觉胸中为之一阔,练武时倍有精神,多日以来的停滞不前,亦有进展。师父,还请您以后允准弟子独自在山中修行!”
说罢,深深行了一礼下去。他这般说,也是为以后出去提前找好借口。而且,他确实也喜欢独自一人在山林中练习。像以前尹志平那般只在重阳宫中闷头苦练,他觉得已经练成了一种像吃饭般的习惯,练出了惰性,没有了新鲜感与动力,自然也就没什么进步与起色了。
丘处机抚须略作沉吟,便点头答应道:“也好,你既然觉着在山中练习能有进展,那便准你如此罢!”
“多谢师父!”尹治平面上一喜,又是连忙一礼行了下去。
随后不待丘处机再问,尹治平便接着回答另一个问题,在镇上买了什么东西。他的答案与回重阳宫时遇见的几个同辈师兄弟回答的一样,就是原本的褥子破了,下山买了床新的。他既然已经向重阳宫的其他人告知了这个答案,自然不能再在丘处机这里另编瞎话,何况他也是实话实说,他确实是买了床褥子,只不过是豹皮的罢了。
丘处机听了他的回答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随后又闲话了几句,便放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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