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鲁肃领着足足有上百人的大队人马赶往淮南地图来与刘晔汇合之时,刘晔的脸上,确是显现出完全不一样的惊诧之色。
应该说,对于鲁肃,刘晔他是很了解的,而对于鲁肃,突然之间选择投靠于苏策的事情,刘晔一直保持着最高度的注视,甚至于在大半的时候,刘晔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劝说鲁肃,让他慎重考虑考虑。
毕竟,这种事情,就如同女子嫁郎一样,一生也只有一次,女人嫁错郎那就是苦一辈子,而如鲁肃,刘晔他们这种谋士,若是投错主公,一事无成不说,怕就怕,到得最后,不是杀身成取义成仁了,就是再一次转投了别人,做个二臣。
二臣,说难道点,那就是叛主之臣,是投降之臣,这等人,那是最为让人看不起的。
所以,但凡有识之士,要择一明主而仕,他们都是会如同刘晔这般,百般选择,百般思考的。
但,让刘晔无法想像的是,鲁肃与那苏文昭,前前后后一起认识甚至于都不够一年时间,到得如今,鲁肃竟然已经是打算着举家相投于荆南去了。
鲁肃这是已经压上了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命运在荆南,在苏策的身上,这由不得刘晔不敢到惊诧莫名。
此时的鲁肃,对于刘晔来说,是莫生的,就如同是突然之间就显得完全变得陌生的一个人一般,准确地说,应该是鲁肃从回来之后,刘晔就已经感觉到了鲁肃的变化,感觉到了这一份陌生感的存在。
或许,在经过战场上血与火的洗礼之后,鲁肃真的改变了,变得更加的成熟和稳重,也开始变得更加的睿智起来。
“子扬可曾准备妥当了。”此时的鲁肃,脸色微微有些赫惗,毕竟人家刘晔才前不久刚结了婚,而如今正是新婚夫妇密里调油之时,他鲁肃确就跑上门来,让人家跋涉数百里,举家搬往荆南去,鲁肃心里确是大感有些地过意不去。
“嗯,都安排好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是不早,我尚还需去禀明家兄一声,待明日再走也不迟。”刘晔带着满脸微笑的说道。
“天色不早吗?”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虽说已经是过了正午,但此时正是七八月间,天色黑得比较晚,待得月色上来的时候,起码能多走上数十里路,鲁肃不知道刘晔为什么此时说天色已是不早了。
只是,鲁肃亦是知道,如今人家刘晔本就是刚新婚燕尔的,却就要让人家搬家去荆南,这已经算是唐突了,若再在这等小节上牵扯不清,怕也是会恼了刘晔,所以,鲁肃很是明智的没有去问为什么,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一边又回身去接着自家老母亲下得马车来,径往内宅而去。
其实说得来,也是刘晔谨慎,如今鲁肃从长沙处回来,已经是过了半个来月,而刘晔估计着,不是今晚,就是明早,他派往长沙处的仆人就能为他传回最为准确的消息。
刘晔,他第一个需要确认的,是苏策是否已经占下了长沙。若是没占下长沙,或者只是初步的占领,那刘晔明早上,是绝对不会跟鲁肃再去荆南的。
这是前提条件,虽然鲁肃有说过,但是刘晔他确是更加相信于自己的判断,而不是道听途说,或者是让别人来转告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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