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河北田虎”
当宋清听虬髯大汉做完自我介绍后,着实吓了一跳。
田虎,这家伙居然北宋四大寇之一的田虎,在宋清的记忆中,小说中虽然出现过田虎这个人,但他不过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却没想到在这个时空中居然真的有这么个人。
这里应该离梁山不太远,属山东地界,田虎却是河北的,他跑这干什么来了?
书上说这家伙造反的声势弄得不小,占了五州五十六县不说,自己还过了几天皇帝瘾。现在看他这副衰样,显然还没有开始,跑我这不是来拉赞助的吧?
“原来是田大哥,久仰大名”
宋清脑中飞快思索着田虎的来意,一边抱拳道。
“二郎也知道田某?哈哈!真是太好了,二郎这边请,在下已经略备了些酒菜与二郎压惊”
田虎听宋清知道他的名字,顿时满脸惊喜,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一边给宋清介绍高瘦文士名叫范权,矮胖的是邬梨。一边虚手请宋清去前方新搭建的一个草棚,那里有用石头搭起的一个临时桌子,可以看见上面已经摆满了酒菜,显然是田虎早就准备好的。
自己和他不认不识,他无端跑来献殷勤,虽说救了自己,却也不能不防。
宋清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心下暗自jing惕,却是满脸堆笑,同田虎虚头巴脑地相互吹捧着进了草棚。
田虎的真实来意被宋清猜对了大半,这家伙确实在密谋造反,却深感自身实力不够,原本是想到梁山拉拉赞助,取取经什么的,却无意中得悉宋清换兄的举动。
这件事对田虎来说,简直同天上掉馅饼一般,救下宋清,梁山不就等于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吗?自己到时再提点什么兵马、粮草的要求,梁山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若是梁山能同他一起打出造反的旗号,山东、河北,遥相呼应,成功的机会不就更大了吗?
基于这些原因,田虎才不遗余力地把宋清救出来,若不是他忌惮卢俊义的武功,他早就冲上船去救人了。
两人各自坐定后,先是推杯换盏地说了通没有营养的场面话,渐渐地,田虎的话越来越露骨,后来干脆把酒杯一放。
双眼放光地盯着宋清道:“朝廷腐朽,百姓流离,正是我辈横行之时,二郎只要震臂一呼,天下必群起响应,田某不才,愿随二郎尾翼,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宋清是带领梁山群雄抵抗朝廷了,可那不过是一圆他的土匪梦,再有也是被逼到那了。至于说真要起兵造反,推翻朝廷,梦里倒是想过,现在的他无兵无权,说造反,不等于找死吗?出头鸟是先要被打死地。况且梁山现在是宋江当家,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地。
不过宋清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还未完全脱离险境,万一这家伙那根神经不对,把自己绑走,同他掺合在一起,自己就是不造反,也同造反没什么区别了。
听完田虎的话,一脸深以为是的表情,点头道:“田兄的话正和我意,只不过现在山寨是我哥哥做主,如果我们真要起兵的话,也得我哥哥同意才行,要不这样,我们一同回山,我把田兄引见给哥哥,然后我在一旁劝说,这样岂不是更有把握”
田虎原以为劝说宋清会费一番口舌,为此做了不少准备,却没想到宋清这么配合。
虽说宋清的提议很有诱惑力,而且救宋清也算是让宋江欠了他一个人情,可田虎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这种小打小闹的杂牌军,根本入不了宋江的眼。到时候宋清翻脸不认人,他也毫无办法。
去还是不去,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范权道:“老范,你觉得二郎说的是否可行?”
范权眼珠转了转,干咳一声笑道:“二郎难得出山一次,不若请二郎去我河北做做客,也让二郎看看我河北儿郎可还入得二郎的法眼”
一旁的邬梨跟着附和道:“就是,也让二郎知道我们也是有实力同梁山合作的”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一狼一狈两个坏水显然是在丛恿田虎把宋清绑走,进而要挟梁山。
宋清的武力虽不值得显摆,却也曾是领导过梁山群雄的一方豪雄,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势。
范权的话音刚落,宋清的脸se立刻沉了下来,不悦地道:“两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信不过我宋二郎吗?”
田虎听两个狗头军师说完,心中也确实有些意动。这里虽然离梁山不远,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把宋二郎牢牢控制在手中,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到时候提些过分的要求,还怕宋江不答应吗?
田虎是出了名的翻脸比翻书快,既然打定主意,立刻就准备付之行动。就在这时,心中忽有所感,猛然转头向草棚外望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却见草棚外不知何时,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而他的那些手下,都已经成了这些黑衣人的刀下鬼。
田虎虽不敢说武功高强,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这些黑衣人竟然能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又悄无声息地杀光他的手下。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人物,田虎的心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惊骇来形容了。
田虎的举动也引起宋清等人的注意,宋清还好些,范权和邬梨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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