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旅行社老板就来联系我了,说两天之后有一艘远洋货轮要运一批电解铜去印度,问我跟船行不行。印度哦,这让我有点为难了。印度和巴基斯坦可不是什么友好邻邦,万一发现一船巴基斯坦人,他们能好好招待他们吗?不过我这人脑子一向好使,一拍脑袋就想出了个办法。于是我要求老板给我联系那艘船的船长。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船长。我的意思很明确,我想提议让船在巴基斯坦靠个岸。结果还算巧,这艘船是去印度的孟买港。离巴基斯坦的卡拉奇港还不算远。而且这艘船曾经去过卡拉奇,入境证还没过期。不过这样一来就要耽误三天的行程了。好吧,我问延期造成的损失大概多少,船长说至少三十万美元。打死我也不信,既然选择了远洋运输就说明对货物的时效xing没那么重视,三天就要罚这么多,你以为是空运啊?再说运的是铜,又不是食品,哪有那么高的要求?
好吧,谁让我有钱呢?我再忍。我现在手头还有八十万,足够了。想到斯奎恩特的村民们,我认了。特别是想到切尔弗,想到他死去的儿子杰克。不管切尔弗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救了我一命。要是没了命,钱有啥用啊?我既然没能照顾好他儿子,照顾一下他儿子的同伴总可以吧?没想到,自从神魔附体之后,我成了好yin中的好yin呢?干脆你叫我上帝得了。
……
一切如预期的进行,我们从太平洋东岸直航印度洋北岸,终于顺利抵达卡拉奇港。但是在到港前,经验丰富的蛇头船长已经联系好了小船把这些人从广阔的海岸线运到了陆地上,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通过海关的检查。否则这批来历不明的难民肯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唉,从智利到巴基斯坦,我这一路违反了多少法律啊?让难民回家怎么比贩卖还难呢?
然后我们乘长途火车从卡拉奇出发到拉合尔,再租了辆长途大巴在靠近斯奎恩特的地方下车。大伙儿又步行了三个小时,总算荣归故里了。看到他们与亲人相拥的场景,萨琳娜早已哭成个泪人了。我的好老婆,你堂堂一个“特洛伊小组”的成员,怎么也学得婆婆妈妈的了。好吧,我承认她算是个好女孩。她这一哭不要紧,作为他的“大款”老公总得表示表示吧?没办法,我只好又拿出二十万美元给他们分了。每家分到了四五千块。于是他们拉着我和萨琳娜还有那个小孩一起狂欢三天,家家都把我敬为神明。唉,我也不想的,一不小心就成了救世主了。
但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yin霾挥之不去,所以第一天狂欢还没结束,我就带着萨琳娜和那个小孩一起溜了。我们回到了拉合尔,因为村民们告诉我们,伊斯拉米尔已经根据我的提议在城里买好了房子,正在等着她的德瓦拉回家呢。
我们根据村民的指示,在城里找到了伊斯拉米尔。见到我们,她高兴得简直要疯了。但是很快,她发现她苦苦等待的儿子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作为一个深爱着儿子的母亲,怎么可能没有第六感觉呢?于是没见到我们还好,见到我们了反而弄得她哭了个死去活来。
还好有萨琳娜在,不然我一个大帅哥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老婆婆呢!进到屋里,伊斯拉米尔拿出了德瓦拉不多的几张照片,分别是他从小到大照的,笼共才七八张。我们陪着他一张张地看着,看到他十八岁那年拍的那张,小男孩突然“咦”了一声。
男孩叫拉冬儿,中美洲洪都拉斯人,是两年前被人贩子拐带到智利的。当时圣菲尔德公司只出了半价就把他给收了。他不用下矿,平时负责帮助做饭洗衣之类的。好在我什么语言都懂,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跟拉冬儿已经混得很熟了。
只有我注意到了拉冬儿的表情:“拉冬儿,你怎么了?”
“这个哥哥”,他指着照片里的德瓦拉:“我认识。”
“哦”,我想他跟这些矿工一起生活的,认识也不稀奇:“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拉冬儿摇了摇头:“但是我跟他很熟,他对我可好了,还教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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