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不是菟丝草,更不是金丝雀,我要是的并肩天下,而不是躲在你背后寻求你一味的守护,你究竟是否懂过我···
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放弃自己的尊严,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背弃自己的原则,因为爱你,我一次一次的委屈自己,因为爱你,我···已经迷失了自我···这一切,都只为爱你,都只为奢求你那异样的温暖,一种我从未拥有过的温暖,可是你···
凰,你可知,不停的追逐,我也会累···
有些酸涩的闭了闭眸子,再次睁眸,眸中那带着满腹情意的复杂情绪悄然逝去,眸瞳恢复如初,又是初见时那般晶亮,只是少了些许的张狂,多了些许的温润,轻勾嘴角,吐气如兰,“好···”一个字,隔断了夙柳柳已经缠成茧的情丝。
翻身而下,拉紧锦被缠绕着那光滑的无一物的娇躯,薄薄的锦被瞬间隔开了刚刚还紧密相拥的裸|露身躯,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就那般看着上方的帷幔。
怀中失去的温暖让明凰心中一阵的空虚,更甚的是,明明那娇人儿还在自己的身边,此刻却让他觉得两人之间似乎隔了千万里,他是不是错了,伸手欲环住那有些散发着一种让他心颤的气息的人儿,可是却又是这种气息让他下不去手,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重生德意志。
“凰,素素累了,想睡一会,你先离去吧。”沉默了片刻,夙柳柳开了口,依旧是那个亲密的字,可此时,却生不出那种亲密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让人无端的酸涩感。
张了张嘴,明凰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木愣的起了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衣衫,茫然的穿在了身上,随即拿起了另一个柜子里的伤药和绷带,再一次走到了床榻边,“素素,伤口进了水,让我替你换药吧。”声音有些嘶哑,说着,就伸手去掀那锦被,而那床榻上的人儿亦没有半分挣扎,任由他动手处理伤口。
潮湿的绷带落下,几番动作,干净的绷带再一次的缠了上去,重新拉好锦被,复杂的看了一眼那自刚刚没有再看自己一眼的人儿,想伸手抚上那娇嫩的容颜,拥住那散发着孤绝气息的人儿,可却生生的抑制住,他不知此刻,他该如何去面对她,他是舅舅不是吗,是他不愿意毁了她不是吗,那他是不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对她毫无顾忌的拥吻····
他好乱,好乱···他是不是错了···
“好好休息···”最后,他只留下了这几个字,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爱她毋庸置疑,可此时的他却不知,他爱她却爱错了方式,他终究还是不曾真正懂她,不知她真正所求,以至于他悔了半生。
半个月的时间眨眼即逝,两人看似依旧那般融洽的相处,却又似多了些许的生疏,他在那血缘身份的逼迫下,不能再与她肆意相拥相吻,而她,在那份掩盖的情愫下,变得越发的清冷,依旧在笑,只是不再有温度。
湖心小居的长廊内,两人迎风而立,看着那被风掠得泛起圈圈涟漪的湖面,夙柳柳清冷的开口道:“凰,我的伤已经看不出大碍,我想回家。”
明凰一袭紫衣迎风而摆,一双潋滟的眸子满是深情却又复杂的看着那袭白衣,听闻她的话生出不舍,却又不得不开口道:“好,我送你回去。”想要安心的陪在她身边,就必须要接受这短暂的分离,有些东西,他必须要亲自去处理。
一说一应,两人相顾无言。
月色朦胧,两道暗色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就如那暗夜里的使者一般。
最终,两道身影停留在了夙府的一座庭院的房间之内。
看着因为自己出现变得警惕,又因为看到自己身边之人变得放松而恭敬的人,夙柳柳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周围是自己熟悉的家具摆设,可此刻,却无端的生出些许的陌生。
“你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去吧。”明凰对着那屋子里一个与夙柳柳一般模样的女子开口吩咐道。
“是,主子。”女子恭敬的弯了弯腰,随即又对夙柳柳行了礼,便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三人变两人,屋子里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诡异。
沉默了片刻,看着那径自走向床榻边的人儿,明凰终于忍不住一个跃步上前拥住了十几日来仅是在夜间才敢相拥的身影,头颈深深的埋在那满是馨香的脖颈之间,“素素···等我回来···”他想说的太多,然千言万语却道不尽,最终只能用这句话来表达。
没有抗拒亦没有回应,就那般木瞪的被对方给紧拥着。
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无动于衷,明凰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色,素素变了,自从那日之后就变了,变得让他越发的看不清,却也越发的放不下,他想守候在她身边,一直一直,却又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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