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伴舞的女孩儿都是她的好朋友,见她如此失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舞到她的前边,遮住了她的身子,其中一个女孩儿边卖力地舞动着,边向她叫道:“燕姐!燕姐,你怎么了?”
后台的人显然也是经验丰富,一见出了状况,立即加大音乐,向舞台放出了大量的干冰雾气。与孟晓白的眼神一被隔断,那个女孩儿立刻提起裙子,掩着胸向后台狂奔过去。
雾气中,孟晓白看到她的身子一下子栽进团团浓雾中,再出现时,已趔趔趄趄、逃也似地冲进那扇角门,似乎跌倒摔伤了。
人群一时哗然,有些人已不悦地嚷道:“出什么事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强哥呢,请强哥出来给我们一个交待!”
音乐被迫停了下来,那三个女孩儿站在台上有些张皇失措。过了会儿,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匆匆走上台来,对大家说:“抱歉,实在太抱歉了,刚刚我就说过燕儿身子还没好,可是考虑到大家的关爱,所以才强行上台表演,她身子实在不舒服,所以......,丁老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吩咐我替他向各位老板道歉,同时作为补偿,今晚所有抽红会退还给各位老板”。
听见这话,大家的怒气才渐渐平息下来,丁家强这么做给足了他们面子,再不识相,图一时口舌之快得罪这头猛虎,那就得不偿失了。
赌徒们又走回座位,重开赌局去了。一个清秀的女服务生走到孟晓白身边,轻声问:“孟先生?”
见孟晓白点头,她马上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道:“请您跟我来!”说完引着他走向那扇小门。
楼上一间布满监控录像的房间里,丁家强双手抱肘,微笑着望着荧屏上的小孟。旁边一个国字脸、浓眉如墨的男子蹙着眉头问道:“强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武术高手?看起来不象会武”。
丁家强微微一笑,说道:“布武,真人不露相嘛,那具尸体你也验过了,以你的功夫,一拳打断他三条肋骨不成问题,但你能不能使出不露外伤的阴劲儿?”
布武是丁家强手下头号大将,也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他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他会为咱们所用么?”
丁家强又微笑着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难!我已调查了他所有的资料,这人一身功夫不知从哪儿学的,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象咱们道上的兄弟。呵呵呵,你能想像一个从小到大老师心目中很乖很乖的好学生,和我们称兄道弟么?”
布武奇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约他来?”
丁家强笑笑,说道:“我给燕子一个机会!一个女人,连她自已都觉得自已贱到一文不值,这时偏偏有个傻小子,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肯站出来维护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她怎么能不动心呢”。
“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如果还能接受燕子,那么我也不妨玉成其事!”
布武摇摇头,不解地道:“大哥,大家都知道你对燕子特别的关照,有些人还怀疑她是你的女人。我知道你是因为她长得有些象大嫂。大嫂去世很多年了,你身边一直没有个女人,其实......燕子真的很不错,而且汪洋逼她下海,是你救了她,如果你要她,我相信她不会反对,你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呢?”
丁家强的双手忽然收紧了,紧紧抓住自已的手肘,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脸色铁青,站在他背后的布武,如果见到他这副模样,一定吓破了胆,他绝不会知道自已不经意的一句话怎么会让待他如手足一般的丁家强如此激动。
过了半晌,丁家强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淡淡地说道:“我心里只有你大嫂,这一生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了!”
二十年前拖着残躯的他,被那伙流氓痛殴,下体被打坏了,男人的尊严,使他对最亲近的兄弟布武,也不肯说出这个秘密。
孟晓白被带到角门边,女服务生向他笑笑,转身走开了,那是个化妆间,方才伴舞的三个靓丽女孩儿,外裳在台上就已脱下,现在只穿着比基尼,围在林楚燕身边正低声安慰着她。
孟晓白走进来,林楚燕见到是他,立即惊叫一声,慌忙扯过一件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三个女孩儿见到小孟反倒没有羞窘躲避的模样,她们互相使个眼色,大大方方地向小孟招呼一声:“孟大哥,我们去换衣服了,你们聊!”
看她们模样有些面熟,应该也是那晚见过的女孩。对这几具光洁溜溜的优美**,孟晓白也不敢多看,连忙答应一声,三人拿起各自的衣服,走到一面大镜子前,伸手一拉,竟然又是一道门,门后是一个走廓。三个人闪进去把门关上了。
林楚燕伸手掩着脸,羞愤难当地哀求道:“孟大哥,你走吧,我没脸看到你,你快走吧,求你......!”
孟晓白注意到,她急急忙忙的,连抓过来的一件上衣都穿反了,不禁顿生怜意,他走到林楚燕面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话,犹豫了半晌,才叹气道:“我本想亲口对强哥说声谢谢,想不到......对不起,反而让我惹出这些乱子来,我......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刚要离开,一双手忽然从后边伸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随即他感到一具柔软的女体紧紧贴到自已身上来,身子顿时一僵。
后背上传来林楚燕抽噎的哭泣声:“你说过不来的,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来?只有你当我是个人,我不想你看到我那副样子,为什么你不肯让我在你心里保留一个好印象?”
孟晓白身体僵硬地站了许久,林楚燕趴在他的后背上,潸潸泪水打湿了他的后背,孟晓白静静地听着她语无论次地诉说着自已的委曲,待她的情绪渲泻得差不多了,才轻轻拉开她紧紧环住自已的手臂,转过身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说:“你的容貌这么美、学历也不低,要找个工作并不难,何必要从事这一行?”
林楚燕抽回了手,惨然道:“你以为我想?一步错,步步错,我什么都不怨,不怨人、不怨命,脚上的泡都是自已走出来的!”
她仿佛在叙述一件别人的事,淡淡地说:“上大专的时候,我和一个学长恋爱了。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要把自已交给他,反正早晚要嫁给他的。我太幼稚了,我怀了孕,事情也被学校知道了。他......那个懦夫,正好那一年毕业,他丢下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自已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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