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答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依据,只觉得师父性格,绝不会坐以待毙,而且那玄牝老祖纵然威名远播,也不可能震慑天下,师父交游四方,总会有一两个,不惧他的警告,可是这数月来,却不见会邀一人前来,想必师父定是另有打算才对。”
甄远道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脸色甚为古怪,随即笑道:“好你个小孽障,果然聪明了得,竟把为师的心思都猜中了!不错!此番阴阳叟前来寻衅,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只要为师能顶得住,以寡敌众,一战胜之,必定名声鹊起。加之这一次,掌门师兄畏惧玄牝老祖的威胁,下令同门不许助我,已是威信扫地。届时我携大胜之势,联络教中长老,逼他引咎退位,看他如何应对。”
张桐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甄远道在大敌当前之际,还有这些打算,不禁暗暗吃惊,心说:“我这师父果然老奸巨猾,都到了这时,竟然还想着,去争夺教尊之位。”
但是紧跟着,甄远道又流露出一丝黯然之色,摇了摇头道:“可惜如今看来,我却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只一个金刀太岁,就如此难以对付,那边修为与他相仿的至少还有四五个,凭我一己之力,即使有青鱼剑,也最多同时敌住两人。幸亏这次王展前来送死,否则我错估形势,将来决战之时,定要万劫不复。看来原先计划也需更改一下,为今之计非得找几个人与我分担压力才好。张桐……”
甄远道一面说话,一面已有了主意,随即就要吩咐张桐去拜见几位老友。然而话刚出口,他又猛然想起,自己虽然跟那几人交情颇深,但是上门求救,总也不好空手,非得准备一些礼物才好看。
甄远道迟疑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转又说道:“罢了,今天时候不早,此事也不急在一刻,咱们先回去,等明天一早,你把甄猛叫上,一同来我屋里,我再与你俩仔细分说。”随即卷起一溜剑光,冲入半空之中,转瞬消失不见。
张桐见他走远,却也不急跟去,忙把王展那口九环金刀收入吞金葫芦当中,然后催动禁制,就想将其炼化。不过这口金刀,经由王展祭练多年,与先前那两口大有不同。
刀中凝炼的精金之气密实无比,张桐催动葫芦消磨半天,也只化去了五分之一。而仅仅这五分之一,就比孙炯和陈宆那两口金刀炼化的精金之气还多,如果将其全都化去,至少凝成十道剑气。
张桐心中暗喜,不由更加起劲,催动御宝歌诀,将那吞金葫芦的禁制转动到了极限,足用了两个多时辰,才把这口金刀化去。不过这大量精金之气,都要凝成葫芦剑气,并非一时半刻之功。
这一次张桐斩杀陈宆,就已得了一口九环金刀,后又从甄远道那讨来一口,把这两口九环金刀化去,足够凝成十余道葫芦剑气,即使吞金葫芦妙用非常,也需一天一夜,才能凝练完成。
偏又甄远道吩咐下来,明早让张桐与甄猛一同前去听命,索性张桐也不急着凝练剑气,转不如先腾出功夫,看看那套六合飞刀。
张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先把吞金葫芦收了起来。思及此次收获颇丰也是心满意足,不禁微微一笑,然后催起遁光,追那甄远道的方向腾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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