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修为日益精臻,张桐不禁暗暗欢喜,但表面却从不流露出来。这时眼看到了城下,只见那登平府,城墙高大雄伟,足有十多丈高,全用大块青砖砌筑,黑黝黝的颜色好像一头匍匐着的巨兽。城头上兵将个个精悍,盔明甲亮,刀剑生光,果然不愧是西北雄城。
还是亏得甄远道持有府尹刘天威的名帖,一行人在城门口没受盘查就进了府城,穿过青石铺成的大街,径直来到府衙大门前。
张桐颇为见机,不用甄远道吩咐,抢步到了门廊下面。但是还不等他说话,从府衙大门里面已闯出来两个缁衣衙役,气势又凶又横,厉声呵斥道:“嘿!哪里来的刁民,府衙重地岂是容得尔等乱闯!”
张桐初来乍到,本想好言分说,但是见那二人横眉立目,全凭鼻孔看人,不禁心头恼怒,加之背后有甄远道撑腰,区区两个悍奴如何吓得住他。
张桐立时脸色一变,冷笑道:“哼!真是瞎了你们狗眼!我师父乃是你家府君大人的故友,受他相邀,前来拜访,还不快去禀报,再敢呱噪一声,小心打断你们狗腿!”
那两个看门的衙役一听,顿时大吃一惊,他们原本以为,张桐也是来送礼的,才敢丝毫也不客气。此刻知晓来人竟自家大人的朋友,不由脸色大变,满脸谄媚笑容,点头哈腰,连连道歉,紧跟分出一人,直往后堂奔去。
又过了不多时,只见那府衙内,随着报信的衙役,急匆匆走出一名穿着一袭青缎长衫,体格极为高大彪悍的汉子,大约就是登平府尹刘天威。
只见刘天威年纪约在三四十岁之间,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二目含光,精英内敛。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个驰骋边关的武将,却不像是牧守一方民政的府君大人。
与此同时,随着刘天威从府内出来,甄远道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却颇为矜持的站在那里没动,显然自恃身份高出一筹。
刘天威也浑不在意,满脸赔笑,抢了几步,迎到台阶下面,一抱拳道:“甄兄!你可真让小弟好等啊!”
甄远道这才还了一礼,微微笑道:“天威老弟,这回你要的东西可不好收集,偏又不能收入五阴袋携带,我只好用马车运来,来往一回,不远万里,能在今日赶到,已是难能可贵了。”
刘天威哈哈一笑,一面与甄远道连连道谢,一面命令府中的管事,把三辆马车赶入后院,并且额外付了许多钱财,将那三个车夫打发走了,这才把甄远道和张桐请进府内。
不过张桐虽是甄远道的徒弟,却还入不得刘天威的眼界,只略微与他寒暄一下,便命人带去安排住处,只留甄远道一同进了后院,亲自把马车上那几只木箱搬入了一间静室。
张桐心知他们必定另有隐私,不愿被人知晓,对此也不好奇,只管跟着一个小厮,来到西跨院后面的一座小院。
因为甄远道是府中贵客,张桐是他徒弟,亦是借了余荫,府中那些管事自当不敢怠慢了这位客人。
安排的这座小院,紧邻在后花园的旁边,环境十分幽静,并且干净整洁,远离街市喧嚣,倒也颇合张桐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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