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贵笑着,只不说话。
陈相富道:“前儿你在后花园与大姨娘吵,连大姨娘都被骂哭了,你哪里要我保护。”
长姐性子柔弱,反倒是妹妹、弟弟们一个个都变得坚强起来。
陈湘如想到自己的前身,许是她太好强了,总想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弟弟、妹妹保护得太好,也至于反而给了他们一种束缚,原本性子懦弱、柔软的她,竟被弟弟、妹妹们给维护着,就连陈相富学武功,也是为了要保护她。
老夫人看了眼陈湘如,神色里露出几分失望。
陈湘如前世常见这样的眼神,垂眸道:“祖母,是我不好。”
陈相富朗声道:“管大姐什么事?前儿那事,原就是大姨娘不对,绣房和厨房如今原就是二姐管着,父亲不在,她也不顾忌一二,这个月都做几套新衣裳了,二姐说她几句也是该的。”
别以为他们没了父亲、母亲就会被人欺负。
陈湘娟也不想和大姨娘吵,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把大姨娘骂哭,这传扬出去名声就坏了,弄不好他日就没人敢娶她,可她答应了陈湘如会好好打理绣房和厨房,自然就不能让人生出事端来,没想不过是驳斥了几句,竟就成她把大姨骂哭了。
陈湘如语调轻柔,道:“三弟,二妹可没骂大姨娘,只是说了几句道理,原就是大姨娘失理。”
在陈相富的记忆里,大姨娘就是个难缠的,连他亲娘都斗不过,却被陈湘娟说哭了,这只能说明陈湘娟够厉害。
陈湘娟却气得一脸小脸通红,想要再辩驳几句,又有客人在,只狠狠地盯着陈相富不说话。
陈相富不看陈湘娟,问陈湘如道:“大姐,我都饿了呢,什么时候开饭?”
陈湘如扭头对一边的绿叶道:“传饭吧!”
不多会儿,鱼贯而入的下人将饭菜摆上了桌,因陈将达新丧,家里的饭菜更偏于清淡,因着家里有几个孩子,做的吃食上就更显精致。
开饭之后,陈湘如并没有吃,而人不停地给祖母、弟弟、妹妹们布菜,她几乎知晓所有人的喜爱,比如说祖母喜欢柔软的东西,麻婆豆腐、蛋羹等;而陈相富则喜欢吃些更硬些,做得相对更有味道的菜式,如宫爆鸡丁等;陈相贵因打小体弱,她吃的也是些易消化的东西;还有陈湘娟则偏爱辛辣之物,几乎不辣的根本不动。
陈相富见陈湘如尽忙着照顾他们,不由道:“大姐,你也吃,我们自己知道布菜。”
这是她的家人,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啊。
这一世她却有这么多疼她、爱她的人,就连陈相富也知道保护她,前世渴而不得的,今生都有了,怎不让她好好珍惜,视若珍宝。“你还说呢,这么大人了,我不给你布菜,就只知道扒饭吃,光吃米饭哪能长身体,而今除了读书还要习武,不多吃点哪能成?”
赵婆子进了饭桌前,欠身道:“老夫人,大姨娘领着陈家族长和将生老爷到了。”
陈湘娟一听这话,搁下碗筷道:“这个祸害,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她又想做什么?”
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两个人都有野心,所谋不同,就走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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