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这是怎么了?”
家中,许逸尘和许逸菲围着父母坐在桌子边说着话儿。
桌子上,放着的除了咸菜之外,就只有一盘本土的黄瓜,菜肴可谓是清淡简朴之极。
想着之前父母电话的时候不断的说‘尘尘呀,你和妹妹在外面吃好些,爸妈家里过得很好,吃喝不愁,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许逸尘眼睛就有些发酸。
如今,他作为‘药剂大师’的宗师存在,父亲许晴方的情况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父亲许晴方的身体,可以说都有些‘油尽灯枯’了,所以许逸尘忍不住就询问道。
“这……前几天,你爸他又发病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昏迷不醒的……他当时又痛又迷糊,以为自己要死了,到处找你,说不出来话就在我手上比划着写你的名字。然后我才知道他的心思……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你爸这个情况,不得不和你说下……”
母亲的一席话,让许逸尘和许逸菲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曾经,电话里,妈妈对菲菲说:“想你的时候,就一个人去逛街,想像着那些漂亮衣服穿在我儿子女儿身上是什么样子的,这样我就开心了。”
曾经,父亲病重,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都没醒,后来在一个下午突然醒了。
醒来时他嘴一直在动,妈妈把耳朵凑近了对他说:“你慢点说,我听着呢。”
爸爸很虚弱地说:“尘尘和菲菲该放学回家了,你去把饭做了吧……”
……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想起来,就算是铁打的汉子,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许逸尘沉默着,随后从裤兜里拿出几个小瓶的药水来,在母亲惊讶的目光之中,他将药水倒出,放在水杯里稀释,调试。
最后,化出两杯色彩绚烂的药水,恭敬的递给父亲和母亲。
父亲许晴方此时也不过四十八岁,却像是个病怏怏的糟老头子一样;而母亲武淑娜年龄才四十岁,但是看起来更显苍老,两鬓斑白,皱纹深深……
“尘尘,这是什么?闻起来挺香的,很贵吧?”
“不贵,这就是我学习制药后制作的,爸爸妈妈你们喝着试试,对身体非常有好处的。”许逸尘忍住激荡起伏的心情,恭敬的说道。
此时,百感交集,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但是他一直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前世,今生。
前世父母的遭遇,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天塌下来了,天地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明可言。
如今,一切痛苦苦难,即将成为过去。
未来,更是可以预见的,幸福美满。
“嗯,就是菲菲说的那种疗效很好的药水吗?还是不喝了吧,你看尘尘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快要找女朋友了吧,就把这留着卖钱,攒着当媳妇本儿,咱们可不能为难了将来的儿媳妇……”
“爸爸妈妈,你们喝吧,这药水我要制作并不难,之所以说的难,还是因为不想闹的轰动太大。还有这事情爸爸妈妈也不需要到处宣扬,就说是我被‘华堕大师’看中当了弟子就行了。”
许逸尘并不想撒谎,但是有些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也只是对于自己和家人的保护而已。
药水对他而言是不算什么,但是有些里里外外的一些沾亲带故的人,许逸尘就是不想给这些珍贵的东西。
是的,对他而言,唾手可得,但是这些逆天的堪比神丹妙药的东西,对于一般人而言说是价值连城都丝毫不为过,凭什么要给这些曾经忘恩负义的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东西?!
许逸尘记得曾经落难的时候,可谓是受尽了无数白眼,无法生存的他从别人家门走过别人都会赶紧关门,生怕他乞讨到了对方家一样。
那些眼神,就算是生生世世,许逸尘只怕都难以忘记,难以磨灭。
曾经,为了躲避风天华派出的小弟的追杀,他屈辱的躲了三天三夜,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那个时候,他甚至差点饿死,如果不是一个叫‘江静雪’的女孩子给了他一杯牛奶和三百元钱,他或许不被人打死,也会饿死在街头。
想到这些往事,许逸尘的目光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他记得那个傍晚,那是临近中秋节的一个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在街道上如行尸走肉般的走着,心中满是茫然与痛苦。
那个时候,一个穿着浅黄色的连衣裙的清淡女孩,默默的来到他身前,颤抖着递出一杯牛奶,以及一个带着体温的浅蓝色小布包。
“逸尘哥哥……你拿着,我对不起你……”
女孩子说着,泪流满脸的转身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许逸尘站在街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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