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地方是我妈生前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来的地方,我妈曾经说过,这里的气候,这里的风景名胜,这里的过桥米线,这里的赌石都是她一直想来的原因,我不只一次听过我妈说过,虽然她只当是玩笑说了,因为当时她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花钱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因为她没有时间,她不放心我,所以不敢走远,我想替我妈妈来这里,帮她看看这里,回去我会给她讲,她最想来的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过桥米线有多好吃,跟她讲这里风土人情,我拍照片,拍视频带给她……”新禹变声时的嗓音,有些喑哑的感觉,已经有些男性的磁性,缓缓讲述着,眼神也有些飘忽着。
简惜这时的眼眶已经湿润,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时她的儿子吗?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他变了,不只是她平日里所看到的那些,是的,原来她说过,不只一次地说过,她想来云南,可是一直都没能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没想到新禹他还记得,他还记得啊,他不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让她生气的那个顽劣的男孩,不再是那个只以自我为中心的孩子,他真的长大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会记得别人为所做的了,他是爱着她的,一直都是……
“我妈她本来是个长不大的女人,可是为了我,她从事着她并不喜欢的工作,承受着来自单位人与人相互勾心斗角的压力,为了我,从不做饭的她,学会了制作各种各样的菜式,从小陪我打针吃药,接送我上幼儿园,下雨了,怕我弄湿鞋,从来都是背着我的,辅导我写作业,接送于各个学习班之间,为了我,她学会了长大,得为我遮风挡雨,她得学着坚强,每天还得承受着我的无理取闹,各种缺点,各种伤她心的话,她改变着她的性格,这些我一直到她重病时才深刻体会到,可是来不及了,她看不到我的改变了。我每天把自己的房间整理的整齐干净,学习成绩也一路直上,达到了她原来都不敢想的承诺,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清理自己,学会了照顾爸爸和外公外婆,可是这些,我妈她都看不到了,都是我这个儿子不好,没有我一直惹她生气,恐怕她也不会得那个该死的病……”新禹说到这里,把头埋进了一双手里,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
简惜也是泪流满面,曾几何时,新禹他这么懂事了,看着他的痛苦和自责,她的心也疼得非常难受,这时,她感觉自己真是罪过,居然瞒着自己的儿子两年多,让他受了两年多的煎熬,她是不是错了?
她早应该告诉他才对,怎么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了这么久,她站起身来,来到了新禹边上,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抓住了他的双手握住,这时的新禹也抬起头,睁着他通红的眼睛,迷惑地看着简惜。
简惜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拉过另一把椅子,就坐在他的对面,静了静自己的心,擦了擦眼泪说道:“新禹,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个故事,可以吗?”
“故事?什么故事?”新禹还没有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闷闷地问道。
“新禹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重生’?”
“重生?这不是小说中常常说到的吗?”
“是的,小说中经常有这样的说法,可你相信现实生活中也存在吗?就像我教给你的《先天功》这样的修仙功法一样,原来只存在小说当中,有谁能想像得到,其实这些却是事实存在的”
“难道,真有重生一说?可是你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些?”新禹疑惑不已。
“我跟你说自然有说的道理,其实一些非自然的东西一直都存在,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你知道吗?你的妈妈袁彩衣她没有死”简惜的话如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
“什么?没死?你怎么知道我妈家叫袁彩衣?我从未告诉你啊?你说,你快说啊?她在哪儿,她去哪儿了?葬礼那天又是怎么回事儿?”新禹有些急了,抓着简惜的手不停地摇动着。
“新禹你别急,葬礼那天火化的确实是袁彩衣”
没等简惜继续说下去,新禹已经抢过话题:“你这一会没死,一会确实是我妈,到底怎么回事儿,能不能有个准话?”他已经失去耐性站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能不能听我说完,你这样我怎么说下去”简惜推着他重新坐下,让他安安静静地听着。
“袁彩衣确实是得了绝症,死在了那个小医院里,她临走出家门时,留下了三封信,给你的、给你外公外婆的、还有你爸的”接着简惜缓缓地背出了那封给新禹的信的内容,一字不差。
这封信新禹除了苍军外,从未给任何人看……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妈的信?”新禹的眼中已经升起警觉,厉声问道,大有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我没有看过,只所以能够背得下来,是因为那就是我写的”简惜无声的眼泪再一次布满她的小脸儿。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新禹一时之间被句话给轰得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定定地坐在那里,只知道翻来覆去地问着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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