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徐召元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如果他不幸暴病身亡,那就不需要他同意了。”
徐正峰心中一凛,脸上杀机突现,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有此子在,可保二十年无虞,徐家无人可撼动你的地位。”徐召元顿了顿,低沉着声音说道:“不过他终究是外人,用他只是权宜之计,并不符合我徐家的长远利益。我有一个担忧,只怕养虎为患,到时候没人治得了他……”
“我会防着他。”徐正峰有些不以为然地应道。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只怕他得势以后,你也未必治得住。我不敢断定,此举是对是错,但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徐召元看了徐正峰一眼,半眯双眼,轻轻做了一个手刀架在脖子上的姿势:“一旦有半点控制不住的苗头,我允许你动用那个后手,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个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胖老头,用一种很平常很自然的语气,像拉家常一般,徐正峰感受到的,却是冷风阵阵。
这时,突然有侍卫在外面隔着门,大声报道:“顺侯赵宗阳在府门外求见!”
“什么?赵宗阳!我正想将他碎尸万段,没想到他还敢找上门来送死?”徐正峰全身杀气毕露:“我这就出去杀了他!”
“坐下!”徐召元冷冷说道。相比于徐正峰的怒吼,他的声调显得非常低,但却将徐正峰紧紧钉在椅子上不敢挪动。
“忘了我说的么?你呀,别的还好,就是太过意气用事,沉不住气,这样难成大事。”徐召元摆了摆手,对侍卫吩咐道:“请顺侯进来。对了,顺便把徐凌风叫过来。”
……
片刻之后,一个俊逸挺拔的身影,走进了正厅里,瞬间就聚集起三个人的视线。
徐召元随便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带着他那招牌式的和蔼笑容,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这个赵宗阳,以前在外面花天酒地败家的时候,看起来又虚弱又猥琐。想不到稍微整理一下,却这么精神,像是个人物。”静静站在老头子身后一言不发的徐凌天,却是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让自己看走了眼的同龄人,在心里做出了评价:昨天刚阉了别人的儿子,今天就敢往这龙潭虎穴里闯,别的暂且不说,单这胆色,就是万中无一。
徐正峰则是像猛虎看到猎物一般,气势汹汹,恨不得一口把那不共戴天的仇人给撕得粉碎!要不是有老爷子在一旁盯着,他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耀武扬威,还是来送死?”
“徐叔啊,最近肝火比较盛?不妨事,我有个偏方,一会给你。”赵宗阳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张口便是“徐叔”,但是接下来说的话,却将徐正峰呛了个半死。
徐召元狠狠地瞪了徐正峰一眼,很不满意:叫你沉住气,你偏不听,结果被一个比你儿子还小的毛头小子盯得下不来台。
不过,如此一来,他倒是对赵宗阳的重视,多了几分。
“宗阳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这里,就别拘束了,随便坐。”徐召元热情地招呼道。
徐凌天暗暗叹服:到了这个层面的人,怎么能像那些不入流的混混打架?越是憎恨对方,越要笑脸相迎,忍常人不能忍,这才是真正的厉害之处。
赵宗阳倒是不客气,自顾自坐了,然后对着坐在上首的徐召元拱了拱手,道:“老相国,我今天来,是向你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现在知道怕了,要跪地求饶了?
晚了!
徐正峰嘴角抽过一抹凛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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