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乙定会尽快决定人选,而后把这些麻烦东西脱手。”
两人在御营中又寒暄了几句,玉尹这才带着杨再兴和高宠离开。临走的时候,玉尹让凌振设法把那三匹汗血宝马换个颜色,以掩人耳目。凌振笑道:“小乙只管放心便是,这些事情,自家自晓得如何处置……总之,这件事不宜拖延的太久……”
玉尹再次道谢,带着杨再兴两人走了。
在返回开封的路上,高宠突然道:“小乙哥,若实在无人,自家愿意走一遭太原府。”
“呃?”
高宠笑了笑,“这些时日,自家这功夫也盘得熟了。
可是却一直苦于没有头绪,始终无法突破而今瓶颈。安神医配的药物虽好,却治标不治本。当年我阿爹教授我功夫时便说过:我这功夫本就是源自军中,乃军中打法。单凭着闭门造车的苦练,恐练不出真法,所以自家想出去走走,找人切磋,以寻求突破之机……只是如此一来,便赶不上观桥书院进学,要耽误哥哥的一番心血。”
军中打法?
陈希真说自己的功夫,也是军中打法,却没有说过,要自己出去历练。
玉尹心里一动,又想起了陈希真说的那个木鱼僧。
这两日本这些赃物缠的头疼,几乎把这件事给忘了……待此事解决后,还是要往观音院走一遭。
不过,高宠说的,似乎也在理。
若是高宠,玉尹倒颇为放心,这可以说是自家兄弟,不担心他会使出什么花招来。
可是……
玉尹轻声道:“十三郎要想清楚,太原府而今,可也算不得太平。”
高宠闻听,顿时笑了。
“若真个不太平,倒正合了自家心思。”
看得出,高宠心意已决。
玉尹当下也不再劝说,“既然十三郎已经有了主张,那自家便不赘言。
只是此去太原府,当早去早回……你家中尚有老娘苦盼,切莫让她等的心焦才是。”
“哥哥放心,自家明白。”
杨再兴在一旁听了,也颇有些意动。
只是想到徐婆惜,这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来。
回到开封城后,玉尹并没有立刻催促高宠动身。他还要找个由头,为高宠打点一番,否则这冒然离开,必然会令得他人怀疑。可问题是,该找什么样的由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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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东京禁军此前已经收兵,而今再次出动,在城中设立关卡,已加强盘查。
开玩笑,进献给徽宗皇帝的祥瑞被人给劫走了,这可是自宣和以来,方腊平定,最大的案件。
一时间,侦骑四出,到处可以看到巡逻的铺兵和禁军。
往日里那些泼皮闲汉,也都不敢再跑出来闹事,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生平惹来祸事。
玉尹倒是显得很平静,一如往常的生活。
每天去便桥屠场,而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扩张肉铺,同时写点曲子,看上去倒也逍遥。
观音院的事情,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去找人拜师学艺?
不过,开封城中盘查虽紧,城外却还算平静。凌振每天都会让凌威以学艺的借口来开封城里报信,告诉玉尹一切尚都安好。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七月便悄然过去,时间进入了八月上旬。观音巷的宅子,在八月初提前完工,令燕奴好不高兴。
玉尹去新房看了一下,但见两米高的院墙,墙上抹着白灰,整洁而大方。
一亩多大的宅子,建有四幢房舍。
正中央是一幢两层高的小楼,是在原有房舍的基础上建造起来,远远看去颇为醒目。
入门两侧,则各有两间厢房,在庭院一隅,还有一幢小屋,便是安道全所要求的丹房。在主楼另一侧,则是一块空地。面积不算太大,约百平方,上面扎着木桩等事物,还有按照燕奴添置的一些器具,便是玉尹夫妇平日练功习武的地方。
后墙,紧邻观音院。
站在二层主楼的窗口,可以眺望观音院的景色。
如此建造,不但采光比从前好了百倍,而且环境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一如从前般幽静。
燕奴看了新家,便立刻喜欢上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又征求了安道全的意见,便决定在八月初五,搬回新居。
在北宋,入新居可是一桩大事,少不得要摆上流水席,请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前来。哪怕玉尹两人是这边的老住户,也不能短了这规矩,这自然又少不得一番准备。
时间一晃而过,八月初五便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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