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赟哥骂着,银姐已经跑远了。
赟哥娘安慰道:“她年纪小,不知好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落月头一遭受到当面的羞辱,她站起来说:“没事的,我先回去了。”
“落月。”赟哥拉住她。落月低头默默流着泪。“你别听她的,在我心里,你还和以前一样。”
“我先回去了。”落月走出去,江浸月也正和成胡安分别。
“怎么了?”江浸月问。
“来屋里说吧。”成胡安说。
赟哥茫然地看着落月和江成二人进去关上门,心如刀割。
落月伏在江浸月身上泣不成声,江浸月也不劝她,只是说:“好了,好了,都会过去的。”
落月渐渐止住,成胡安说:“那不是你母亲和哥哥吗,怎么会这样?”
“不是的,我母亲七年前就不在了。”落月说。
“我和你都是无父无母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是没出哭诉,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姐姐,有眼泪就对着我流吧。咱们都是无依无靠的,只有互相依靠才行啊。”江浸月安稳道。
落月说:“我从来就不想哭,只是觉得老天对咱们太不公些,有的是清白的人,为什么单单你我流落风尘,让人取笑作践呢。”
“天意难测,这也是命中注定的。”江浸月亦有同感,流下泪来。见成胡安在,忙掩饰道:“给我端杯茶来吧。”
成胡安递过茶杯说:“让女人哭是男人没本事,你们姐妹情深,我不会让你们一直这么命苦的。”
江浸月接过茶杯听了这话反而更加泪流不止。
“姐姐,都怪我把你惹哭了,你还有成公子呢。”落月说。
江浸月止住泪水把茶杯递给成胡安说:“你先在这儿住着吧,我该回去了。我改天再来。”
成胡安点点头,二人离去后他在屋里暗暗说:“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欺辱过我们的人趴在我们脚下。”
江浸月对落月说:“我们在这种不由自主地方千万不要想不开,历史上多少风尘女子像我们一样命苦,不也过了一辈子吗。把苦忍到头,享福的时候就来了,咱们都要忍着,活着就要忍耐。”
“我知道,姐姐。”
“我自己出来的,该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落月点点头。
回到蜃楼老贵拦住落月责骂道:“你到哪儿去了,钱老爷等着呢。”
落月抬头看,钱道仁正站在楼上她的房门口。钱道仁冲她招了招手。
“还不快上去!”老贵推了她一把。
落月看了他一眼,向楼上走去。
在守拙园的饮水轩中,芸香见给五爷端进去的茶都凉了也一口没喝,却只顾看题有“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画像出神。她纳闷问:“公子只看着这幅画干什么,难不成又是沈公子送来的?”
“不是他画的。”李元白说。
“是公子画的吗,怪不得画上的人熟悉得很,是谁来着?。”芸香在细想这到底是谁。
药香正擦着博古架上的太湖石,听到这么说过来看了一眼想起来就笑道:“你的忘性可真大,你往前想想那时公子救回来的人是谁。”
芸香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熟,原来是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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