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子也没怎么吩咐,就是得知小姐受过太多的威胁,如今就安排了奴婢过来,想要在暗中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到伤害。”花烙言辞十分的简洁,没有丝毫的波动,一切仿佛都是肺腑之言一般。
“保护我?”初霓裳嘴角泛起莫名的笑意,定定的看着花烙,良久一言不发,花烙被初霓裳如此盯着,浑身都不自在缓缓低下头,但良久也没见初霓裳有所动作,又抬起了头,但同时她依旧迎上了初霓裳的目光,不觉的心下一颤。
盯了良久,初霓裳心中有了判断,当即声音平淡无波,仿佛事不关己一般,道:“是洛天澈派你来监视我的吧,让你随时向他汇报我的一举一动。”见花烙张口似乎想要辩解,初霓裳的语气中温度低了几度,淡淡道:“你别说真的是来保护我的,我看监视才是真的。”
花烙也知道初霓裳早就判断出来,隐瞒已经毫无意义,当即点点头,道:“是的,皇子起初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如今皇子已经不再皇宫,而是出征了,所以这些奴婢也并未有汇报,但是保护小姐的事情也是实情。”
实情?听到花烙如此说,初霓裳心中暗笑,对于这点她才不信,虽然花烙确实救了自己,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就是洛天澈的吩咐,恐怕还是未知数,毕竟怎么看,洛天澈也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花烙肯定也有维护洛天澈的意思,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将宁默儿杀死,毕竟以花烙的身手来看,若是真的用心的话,制住宁默儿不是问题,而不是就带回一具尸体。
“既然如此,那今日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初霓裳没有点破,毕竟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看得出,花烙对她确实也很关照,既然如此,不如换个时间在说,先往后顿一顿,当即道:“你将这一切都告诉府中的管家,顺带汇报给洛天泽吧。”
“是。”花烙点点头,这些汇报不汇报他们都会知道,毕竟这里是洛天泽的府中,这么大的事情,不通报道洛天泽的耳中才怪。
此事就这般揭过,而初霓裳也开始谋划起其他的,如今这府中是不能呆的太久了,这样且不说会给洛天泽带来更多的麻烦,也让自己还有洛天澈,洛天泽三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洛天澈本身就心高气傲,有些自负的人,若是自己一直呆在洛天泽这里,保不准什么时候,那家伙会反咬一口,给洛天泽带来更大的麻烦,而洛天泽必然会维护自己,那样一来他们兄弟二人之间就真的不可调节了,这样一来,最终洛天澈势大,洛天泽必然会吃亏,自己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洛天泽对自己真心的好。
一连几日,初霓裳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暗自思忖,想要有什么办法能够脱离如今的困境,想来想去,她倒是想出几条主意,但是如今这其中也有个最大的阻碍,就是花烙,这是个探子,监视自己的,同样恐怕也有让自己在这府中的意思,根本容不得自己走,若是自己真有这想法,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花烙给说通,否则的话,根本不太可能,这让她十分的头疼和苦恼。
想了想,知道此事也绕不过去,她也决定找花烙好好说说。
春日的天黑的不算早,一日比一日长,如今过了半个月有余,初霓裳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脸色也开始有了一些水色,不再是像往常一般那样的苍白吓人。
“花烙,你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初霓裳躺在床上,淡淡的吩咐了一声。
“是!”其他人都退下了,而花烙同样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开口多问,她心中猜测初霓裳恐怕是想问洛天澈的事情。
“花烙啊,我问你,如今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想有些事情你也看出一些来了,我就坦白告诉你吧,我想离开这里。”初霓裳语气十分的平静,悠悠开口道:“不管是洛天澈还是洛天泽,我都没有什么好感,对于我以往的遭遇,别人不知,或许你应该知道一点,我对于他们二人本就没有心思,如今为了给他们少点麻烦,我要离开这里,你怎么看?”
“小姐。”花烙对于初霓裳的想法是真的很吃惊,她有想过初霓裳会离开,但总觉得不可能。
她也受到洛天澈的影响,一直觉得初霓裳不是那种会轻易离开的人,何况初霓裳落到如今这田地,若是离开的话,将来该何去何从,所以花烙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倒是初霓裳多虑了,如今初霓裳陡然间提出来,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初霓裳的过往种种遭遇,如今更是差点身死,一切的一切,那些经历落到谁的身上恐怕早就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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