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恕微臣直言了。依我看来,这姑娘身子本来就虚,又被迫流产,小产之后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和调养,加上整日泡在水里受了风寒,才导致的晕倒。”
“那没什么大碍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我只需要为她开两副药调理调理,再让她好好静养就好了,不过。”御医欲言却止。
“不过什么?快说,如果有隐瞒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洛天澈终于发怒。
“不过这姑娘以后怕是不能生育了。”
由于当头棒喝敲中了洛天澈的心房,不能生育?这是多严重的问题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为夫君开枝散叶了,如果她以后不能生育这就意味以后她没有孩子,这可怎么办是好,该怎么人心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呢。看来都是他、应该怪自己,怪自己太过小气,才害了初霓裳,洛天澈吩咐下人送走了御医,一个人讪讪的走到了初霓裳的窗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看着初霓裳的脸发呆。他不经意间想起去握握初霓裳的手,想感受感受初霓裳的体温,他拉起初霓裳的手才感觉到初霓裳的手没有了昔日的嫩滑,手上由于重活都磨出了茧子,很粗糙,可是还是很温暖,温暖着洛天澈的冰冷的心。
初霓裳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她还是公主的时候,那个时候天下还是她们家的,她的父皇疼爱她,母后更是将她宠上了天,她什么都不用做,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从来没有想到生活竟会这般残酷。洛家谋权篡位就在一日之间,就在一日之间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先是被洛天澈卖到了妓院,那个让人恶心的地方。有好几次她都想寻短见了却自己的生命,可是最终都活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这个已经扭曲了她的人生的世界。后来她被洛天澈接到了王府做了丫鬟,还和洛天澈发生了关系,她有了孩子。洛天澈这个人很冷,冷到她感觉自己即使是有100度的体温也融化不了他。可是她好像居然还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像冰上一样的男人。
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初霓裳是不是很没有用,有时候她都在扪心自问。可是爱情这种东西怎么能自己控制呢。本以为怀了孕就能安安稳稳的和洛天澈在一起,不去计较以前的种种,可是谁知道洛天澈竟然怀疑她和洛天泽有私情。还逼她喝下了堕胎药。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流出了她的体内,永永远远的离开了他。
初霓裳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感觉很痛很痛,那是她的骨肉啊,还来不及见她一面就分离,换做是谁不都是痛彻心扉的吗?孩子流掉之后初霓裳就对洛天澈彻底死心了,洛天澈无论对她做什么,怎么样侮辱她她都无动于衷,都默默忍受。包括将她分配到下人,叫她洗衣服她都默默沉受着,没有半句怨言。
哀莫大于心死。初霓裳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晕倒过去。其实她很享受这样,这样就不用再劳累的干活了,就算就此晕死过去也是无所谓的。有什么稀奇的呢,她初霓裳早就只剩下烂命一条了。活着也是白白看人脸色,白白受罪罢了。
初霓裳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其实她还想再睡。可是太阳晃得她眼睛直疼。她慢慢挣开她疲倦的双眼,其实她也在期待,期待自己睁开眼会看见什么,会不会看见自己的父皇,自己的母后像以往那样守在她生病的床前,还有她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她多希望以前的种种全都是个梦。梦醒了的初霓裳发现自己真的只是在做梦,她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豪华的床上,锦缎绫罗盖在身上,还有一个人趴在她的腿上。是洛天澈。怎么会是洛天澈。初霓裳试着动了动腿,洛天澈感觉到有动静也醒了过来。他一抬头就对上初霓裳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反应过来,心情不由得高涨。
“你醒了?”洛天澈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惊喜。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初霓裳竟然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回答他。
“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不舒服。”洛天澈下意识的用手去抚摸初霓裳的脸,初霓裳反应过来厌恶的别开了脸。洛天澈色手一时尴尬的停留在空中。他停顿的思考了半分,收了收手,吩咐丫鬟端来了药们亲自一口一口的喂初霓裳。
“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是药还是要吃的,你养好了身体才有力气继续怨恨我啊。”洛天澈耐着性子端着药碗给初霓裳喂药。
初霓裳只觉得恶心,想打自己一巴掌,再给自己一颗糖就能将那一巴掌的怨恨想除掉吗,洛天澈想必把自己看得太过高尚了。她初霓裳可没这么好打发,初霓裳一摆手,药碗就掉了,药溅在了洛天澈的衣服上,洛天澈一脸的怒气正准备发泄,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心肠顿时软了下来。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端着药碗继续喂药。
“你要是再不吃药你会死的。”洛天澈还是试着和初霓裳说话。
“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你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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