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把李坤轻轻放躺盖好了被子,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又转头问刘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啊!”刘嬷嬷嗵地一声跪在地上,眼圈红红地说:“刚才进门后夫人说小少爷已经睡了一下午了,让奴婢哄一哄,醒了盹就带去膳堂用晚饭。奴婢抱了小少爷回屋,给他拧热毛巾擦脸。照平时这脸擦完后小少爷睡的再沉也能醒了,可今天却没反应,我就逗他,可怎么逗都没有反应,这才觉出不对来。”话说完,刘嬷嬷就哭了起来。她从小带着李坤,感情深厚不逊亲生,林钰自然相信刘嬷嬷不会对李坤做什么手脚,一时也没有头绪便下意识地看了看晚镜。
晚镜正四下里寻望,却是愁眉不展。
她在这屋里没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没有看见李坤的魂魄。当年李老庄主弥留时,魂魄已经离体,晚镜看得清清楚楚。这屋里没有李坤的魂魄,是不是可以说李坤并无生命之虞?
既然如此,又为何睡不醒呢?
屋里的空气很压抑,时不时地爆出李香儿的一声喊叫,似乎她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李坤惊醒过来,但也是徒劳。晚镜抚了抚李香儿的手臂,“娘,别急,等大夫来看看就好了。”
正说着,张禾便领着大夫跑了进来。这延青堂的纪大夫与霁月山庄熟识,进得门来也不多客套,直奔床边,拉起李坤的小手腕号起脉来。
纪大夫半阖着眼,号了左手号右手,右手号完又换左手,摆弄了半天却是一头的细汗,最后啧的一声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道:“恕老夫医术不精,小少爷这脉象似乎并无大碍,气息平稳,看着……,看着就是睡着了而已。”
“哪有睡着了叫不醒的!纪先生这是糊弄我们呢?”李香儿跳了起来,逼到大夫跟前口不择言地说。
林墨山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勉强地笑道:“先生莫怪,拙荆这是心急,多有得罪。”
纪大夫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老夫这确实是……”他话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觉得脸皮烧灼。自己行医几十年,竟对李坤的状况毫无头绪,觉得很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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