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苦命鸳鸯这几天也能见到对方,站在书房门前就忍不住深深对望一眼。
琅琊听到外面的动静,却等不到人进来。不由咳了一声。
咳嗽声直接把深情对望的俩人吓了一跳,转而都闹了大红脸。
“你,你过来了啊。”年愠文对着南宫绿萍腼腆一笑。“这几日,你还好吗?”
南宫绿萍笑着瞪他一眼。“傻子,我不就站在你眼前了。好不好难道看不出来么?”
年愠文忍不住捉了捉头。“我就是……就是……”
琅琊又等了一会,却不想那俩人直接从眉目传情到了打情骂俏。忍不住出了声。“你们还不进来,是准备在外面秀着恩爱供着院子里的人观赏吗?”
年愠文听着太子这话,羞得都快把头低到了胸前。也亏得南宫绿萍当机立断,拉着人进了书房,反手合上。
琅琊看着年愠文一脸小媳妇般的娇羞模样就没了多少说话的兴趣。
“南宫绿萍。”琅琊连名带姓喊了绿萍的名字。这种唤人的方式让南宫绿萍略有不适,但仍是回道:“太子,我在。”
“本宫知道你在。”琅琊的声音并不像以前那么热络。
也许是她的错觉,南宫绿萍总觉得琅琊现在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敌意。
把刚书写的纸张揉成一团,琅琊手腕子一甩,那纸团就滚到南宫绿萍脚下。“你看看上面写着的东西。”
琅琊今天的动作着实粗鲁,南宫绿萍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想着皇上西去不久,而琅琊平时与皇上甚是亲近,许是太过思念才会这般?这么想着弯腰捡起近在脚边的纸,将它缓缓展开。
上面的字有几个有力差点戳破了纸,有几个又轻的像看不到一般。南宫绿萍看到前面几个字就忍不住额头冷汗直冒,全部看完时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唯有一脸惶恐看向琅琊。
琅琊盯着她,眼底的冷意鲜明无比。“既然看了上面的内容,那么你来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年愠文只觉得太子与绿萍之间的对话怪异的很。忍不住支过头想去看那张布满褶皱的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南宫绿萍见年愠文凑过来,当即拿着那纸快速一揉塞到了怀里。
故意无视掉年愠文的疑惑,南宫绿萍语塞道:“我……我……”
“本宫不想再听废话与假话!本宫想说的事已经在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本宫以前发现有蛛丝马迹愿意包容,是因为本宫相信你们即使为他人所用,本宫也可以动察先机。但是……”
琅琊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白色孝服。表情冷漠:“如你眼前所见,本宫过度自信的下场就是这样。南宫绿萍,本宫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如今听命于,抑或是投向你认为能给你更好未来的主。机会只有一次。如何选择,全看你自己。”
南宫绿萍忍不住咬了咬唇,一双眼来来回回的在琅琊与年愠文身上转。
琅琊静静看着。直到南宫绿萍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绿萍,绿萍愿意效忠太子!”
“愿意效忠,就让我看出你的诚意!”说罢转过身去。“五日后登基大典,届时,只要让本宫发现一丁点异样,下场如何,不必本宫告诉你吧?”
年愠文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哑谜,但看着心爱的女人这么惶恐的模样,忍不住道:“太子有什么事只管与愠文,请太子不要为难绿萍。”
琅琊侧过头去扫一眼年愠文。“本宫从不为难人,你若想知道本宫今日为何如此姿态,不妨问问身边人?”
南宫绿萍咬着牙不敢说话。
琅琊交给她的纸里写的字冲击太大,大到她完全没料到这一切,竟然都由她而起。当初军营她突然失踪,是被左相唤了过去,左相交给她一包粉末,让她寻着时机放到皇上寝宫。她当初虽然惶恐,却被左相开出的条件诱惑。左相答应不会阻拦他与愠文之间的婚事,令她可以让自己入丞相府,与愠文双宿双飞。
这样的生活好梦想已久,久到快成了自己毕生的目标。
她不可能放弃,也舍不得放弃。但她没想到那药粉竟然会让皇上应此丧命!她完全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亲生杀了自己的父亲,她,她真的没想到……
琅琊不会同情这个被左相利用的女人,同样,她也不同情自己。
她们的自私和自大害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更何况南宫绿萍明知那是毒物,还是害了亲生父亲!
“绿萍,太子与你倒底怎么了?”
南宫绿萍失了神一般去扯年愠文。“我,我们稍候再说这事,好吗?”
年愠文从没见过南宫绿萍这么彷徨无助,略略沉吟半晌,最后还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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