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右相为派的站在太子身后,而以左相为一派的,全数跪倒在地,如商将军这般的中立派,则站在一边耳观鼻鼻观心,静看眼前变化。
户部尚书本就是顺应着大家一起跪下,具体的自然有些回不上来,眼见琅琊又问了一声,吱唔了半晌,只能道:“左相一心为国,请太子开恩。”
琅琊双眼一圆,“开恩?本宫罚了左相?抑是责骂了左相?更或是侮辱了左相?!”紧紧盯着户部尚书,琅琊说出的话一声比一声低,说到最后,几乎是从齿缝产挤出的一般。
户部尚书只觉得心口发紧,叩头直道:“没,没有。太,太子不曾说出那般的话来。”
“都统领!”琅琊却不听户部尚书的话,反而回头高喊一声。
声落,就见一道魁梧的人影应声而来。跪倒在地道:“末将在!”
“将户部尚书拿下!食国奉,分君忧!本宫需要的是能人,不是妄图挑动本宫与左相间隙的小人!你来告诉他,妄想煽动本宫与朝臣按律法应如何处置?”
众人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眼前的一切突然转变。
那户部尚书一下就被推到了风头浪尖。
整个大殿在刹那间静谧一片。所有跪着的大臣都能想像如果当时自己跪在太子脚边,或许说的话就会和户部尚书一样。也就说,他们的命运也有可能走向那个方向。
想到这个可能,所以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众人只能听到都统领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响彻整个大殿:“按照律法,革去顶上花翎,发配刑部!”
“既然如此,按着祖宗理法。”琅琊眉眼一冷。“还不将人拿下!”
“太,太子……”户部尚书没想到转眼前自己就要成阶下囚,整个人楞楞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回头看着左相求救:“丞,丞相……”
左相亲眼看着麾下尚书为自己说了几句话而摘了顶上花翎,忍不住起身上前,“且慢!”
“左相稍安勿燥。”眼见着左相站起身,琅琊变脸般褪去一声威严,笑盈盈迎上去。
借着握手的动作顺势借把一张小纸塞到左相手里,拍了拍左相手背,语重心长道:“本宫知晓左相忠心为君,看不得有人挑拨你与本宫间的关系。”回头看一眼一路叫唤着‘左相’却被拖下去的户部尚书,琅琊回头时仍是笑眯眯的。“这等小事交由本宫办理便好,怎还劳左相开口?”
说着松开手,把眼神移到左相掌心里,示意他看向那上面的字。
左相不明所以,低头看向手里的纸。
琅琊塞到他手上的纸张并不大,而上方的字不过两个--‘下毒’。
就是这俩个字惊得左相身子一震,猛得抬头看着琅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唯有刚毅古板的脸如同彩盘般色彩缤纷,来回转换。
“本宫明白左相一心为国,南商有左相这般的能臣,本宫高兴都为不及又怎会卸了顶上花翎?”接过左相手里的花翎,琅琊亲自为已经蒙了神的左相细心戴上。
户部尚书的尖叫从殿外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像是划响在耳边,左相却已经没了心思去管他。
他看着琅琊开口,语重心长中又带着几分循循善诱:“凡事太过听信于祖宗理法有时难免也会有失误,毕竟万事皆发展,一代迎一代,太过墨守成规难有大突破。便如年副将推出的重农一事为例,本宫便觉得年副将此事提得极好!不过这较真了算,还是左相教导的好。”琅琊给了左相一棍子,这会自然送上了枣子。
只是这颗枣子左相还没有咽下,琅琊又送上了一棍子。
“左相年岁大了,朝中的事难免太过繁琐,有时该放手,且放心。依本宫看,今天这般的好日子,不由便将政事分些给年副将吧。”
左相对嫡长子并不满意,但这份不满意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为。
那孩子虽然听话,做事却太过温和,想要他来笼络人心绝不可能,若长期与太子在一起,指不定一转眼就帮着太子打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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